:“别的花粉也别粘啊!”
祝英台边应边跑远。
看她跑得匆忙,杨仪笑叹摇头。马文才不悦:“你有这办法,明明可以自己邀功,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杨仪浑不在意:“我又不当官,品状对我没用,而且我希望山伯当一地父母官,他为人公正宽厚,有他当官对百姓是件好事。”
听她夸梁山伯,马文才不是滋味儿:“你就那么看好他?人心两面,你怎知他不是装正人君子?”
“日久见人心,初相识时山伯就不计我是个傻子,处处照顾,我相信他不是做假。”
“那我呢?”马文才看着她,“你对我如何评价?”
“谢夫子不是说了,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杨仪开始收拾桌子,她拿起一本书,却被一只手按住。
马文才站她身侧,不满地盯着她眼睛:“那是别人,我想听你说。”
杨仪抱臂往后靠住桌子,想了想:“一个,很坏的好人。”
“什么意思?”马文才不理解。
“你性情暴怒,好胜心强,胸襟狭小,自私自利,傲慢无礼,所以我说你坏。”
看马文才恼怒,杨仪话锋一转,看着他道:“可那是对别人。于我而言,你本性不坏,至少我知道,你也会路见不平,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不止一次帮过我,甚至为了我求山长禁止其他学生讨论我的身份。”
马文才意外:“你知道?”
杨仪笑容更深:“山长都告诉了我。他还说他很高兴,你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冷酷无情,也懂得关心别人。”
说完杨仪负手走到他面前,仰面观察他的表情,马文才左闪右躲,被她盯得面红耳赤,忍不住道:“你看什么?”
杨仪一本正经:“看你啊。”
“看我们文才兄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人中龙凤,可惜啊……”
马文才本来听得心花怒放,听她这转折心中一凛:“可惜什么?”
杨仪笑着看他:“可惜我不能跟着你一直走到底啊,迟早你会飞黄腾达,而我只会留在尼山书院,做一辈子的学问。”
其实她想说,可惜他是反派。
目前来看马祝完全不对付,杨仪根本想不出马文才后来怎么走上那条□□的。也许未来会发生某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改变了一切,到那时她要怎么面对这个屡次朝她伸出援手的前室友呢?
杨仪不知道,或许她应该再多看点书,才能找出其中答案。
接下来几天杨仪闭门不出,整天面对书山书海埋头苦干。她整理了所有书籍,发现许多问题,准备全部重新校对,查漏补缺,不同的书根据不同版本和注解进行归纳。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大到杨仪想到她花一辈子也完不成这项工作。
和山长倾诉了自己的想法后,山长点头沉思,道:“你有这个想法很好,我准备向陛下上书,重新修撰天下经典。”
因为战乱所损毁的书籍不知凡几,倘若由朝廷出面搜罗这些典籍,对当代后世文化的影响将不可估量。
“……”杨仪拱手,“山长远见。”
但东晋国力不强,此事注定徒劳无功。
杨仪叹惋。
拜别山长,杨仪出门就遇到陈子俊。
毕竟是自己老师,不能视而不见。行礼之后杨仪准备离开,陈子俊却叫住她。
“杨仪,听说是你想出方法治好了王大人?”
杨仪回头:“夫子明鉴,那都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功劳。”
陈子俊道:“你不必谦谨,我已经都听说了,王大人说了,你也有功,这次品评也记你一次。还有,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书院有人女扮男装混进学堂?”
杨仪摇头:“还有这种可笑的谣言?”
陈子俊试探:“你有没有觉得祝英台像个女人?你是山长带入学的学子,不必担忧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