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2 / 3)

这种鸡肋玩意儿。

季挽舟心有疑虑,问道:“单凭中旨,调得动你二哥和靖安军?”

靳妙缘解释道:“单凭中旨或许不行,但再加我的亲笔信,并经由我们靖国公府的特殊渠道传递给我二哥,他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季挽舟思忖片刻,轻轻点头,这已经是目前的最优方案了。

“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二哥和靖安军远在朔州北道,路途遥遥,即便他在接到诏书的第一时间出兵,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赶来。

而甘南道叛军最多十日便能杀到靖京城,这中间足足二十日的空隙,也是需要设法添补的。”

靳妙缘目光疑惑地看着季挽舟,问道:“朝廷的南衙十六卫和北衙四军,兵马共计二十万,即便久疏战阵,耽于享乐,也不至于连短短二十日都支撑不了吧?”

季挽舟苦涩一笑,解释道:“南北两衙禁军早已腐朽不堪,那名义上的二十万兵马刨除吃空饷的和老弱残孺,能剩下七八万的乌合之众都算那群勋贵有良心。

除此之外,那群朝臣百官也是各怀鬼胎,眼高手低,时刻都相互扯后腿,使绊子。真要搁到战场上,不帮倒忙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靳妙缘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季挽舟俏脸略过一抹臊红,试探性地问道:“据我所知,你二哥在京畿道的淮庆府留有一营靖安军,可否将他们调入靖京驻防?”

这一营靖安军虽然人数只有五千,但却都是追随靳临渊征战多年的百战锐卒,战力彪悍。倘若能被调来协防,那靖京城的防御力至少能提高两成以上。

靳妙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女皇陛下,你这是逮着我们靖国公府这一只羊拼命薅羊毛呀?”

“这,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季挽舟讪讪地干笑两声,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死心吧,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靳妙缘摇头拒绝,并解释道:“这一营靖安军的主将名叫靳良,出身于我们靳家支脉,乃是我二哥的绝对心腹。除非我二哥亲自下令,否则没人调得动他。”

“你和太夫人也不行?”季挽舟不死心地追问道。

靳妙缘想了想,干脆把话挑明,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二哥留下这支军队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朝廷,免得那群朝臣利令智昏,铤而走险。

为了避免外人拿我和母亲做文章,他特意给给这支军队下了两条军令。

第一,这支军队绝对独立,哪怕我和母亲也无权调动。

第二,倘若我跟母亲有一人出了意外,这支军队就会在第一时间护住剩下一人北上朔方跟他汇合;如果我们都死了,这支军队就会无差别地血洗靖京权贵,以血还血。”

“原来如此。”季挽舟恍然。

前世就是如此,在靳妙缘死后,这支战力强劲的兵马很快就护着太夫人北上,没有参与驻防靖京城。

等等,莫非,那幕后黑手的目的就是这个,用靳妙缘的死逼走这一营靖安军。

是了,此人大概率是甘南道叛军的同党,由于担心靖安军这个变数,才要将之逼走。

至于为何选在皇宫动手,那是因为靖国公府被靳临渊经营得固若金汤,他们寻不到没机会。

对,一切都说通了。

难怪这幕后之人设计用陈敬祖害死靳妙缘后,又轻易放他脱身,那是因为压根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想通了这道关节,季挽舟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妙缘,你和太夫人估计被人盯上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小心。”

靳妙缘也是冰雪聪明,瞬间理解了其中关联。

她二哥当初留下这两条军令,为的是威慑朝廷权贵,不成想却被人抓住漏洞,反过来算计了朝廷和这支靖安军。

今日的一幕幕场景在靳妙缘脑海中飞速流转,她很快就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