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2 / 3)

万万没想到,永昌伯现在竟过得如此拮据,需要盗窃宫中财物来补贴家用呢。”

随陈太后而来的宫婢宦官们听了这话,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都知道陈敬祖荒唐,但万万没想到他竟荒唐到这个地步。

以当朝国舅,御封的三等永昌伯的身份,竟做出盗窃之事,他就丝毫不顾忌自己和太后的名声吗?

陈太后被气得面色涨红,险些当场撕碎了认罪书,好在她浸淫宫斗多年,还算有几分定力,最终也没做出撕毁证据的荒唐事来。

“不可能,敬祖向来规矩,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混账事?本宫不信,本宫要亲自审问,他人现在在哪?”

季挽舟暗暗翻了个白眼,老虔婆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就陈敬祖那副五毒俱全的德行,也好意思提规矩二字。

“明兰,你去将永昌伯请来,让太后亲自审一审。”

明兰欠身领命,没一会儿就从后殿引着陈敬祖回到正殿。

陈敬祖看到上座的太后姐姐后,嗷的一嗓子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抱着她腿嚎啕痛哭,委屈的像个孩子。

陈太后瞧见弟弟的狼狈模样,心疼的不行,当即抱住弟弟那颗硕大肥圆的脑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季挽裘似乎也受到了这出苦情戏的影响,顶着微微泛红的眼眶,走上前去软言宽慰。

季挽舟却是被陈敬祖的骚操作膈应得够呛,堂堂七尺男儿,像个巨婴一样当众嚎哭,脸呢?你脸呢?还要不要了?

咳咳!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不走心地劝慰道:“太后节哀……,哦不,太后要注意凤体,切莫悲伤过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陈太后止住眼泪,怒视着季挽舟,声色俱厉地呵斥道:“皇帝,他可是你的舅舅,你竟下得去狠手?

本宫把话放在这儿,你用刑逼迫他写的认罪书,本宫不认,外朝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的黎民百姓也不会认。

你若要强行将他治罪,本宫就一条白绫吊死在你的紫宸宫,让肃宗皇帝和先帝都瞧瞧,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是如何大逆不道,欺辱嫡母的!”

面对陈太后的污蔑,季挽舟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无辜的委屈模样。

“太后这话可就冤枉儿臣了。永昌伯人就在这,您可以亲自问问他,是否被儿臣用了私刑呢。”

何止是动私刑,那简直是下了死手,他被谢泽按在池塘中,差点儿活活呛死。

陈敬祖心中疯狂咆哮,嘴上却连连否认,“没动刑,没动刑,臣弟这是不小心掉进了池塘。”

不认栽不行,他得罪了靳临渊那个疯子,还得指着季挽舟帮他平事呢。

陈太后被这个急转弯给整懵了,蓄满的气势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差点把她憋死。

最后,她只得生硬地转了话题,对陈敬祖温言询问道:“敬祖,今日是怎么回事?皇帝说你潜入红袖宫盗窃,本宫是不信的。你也不必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谁都别想欺负你,冤枉你。”

她这话意有所指,几乎是挑明了告诉陈敬祖翻供。

到了现在,她其实心底里是信了陈敬祖盗窃的,以她对自己弟弟的了解,从皇宫顺走两件珍宝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

但那又如何?

只要陈敬祖翻供,她就能凭借太后的身份将一切压下了,让陈敬祖全身而退。对于这类小事儿,皇帝和外朝百官都要包容她的任性。

“臣弟酒后失态,动了盗窃之心,如今想起真是追悔莫及。”陈敬祖一张嘴就认下了盗窃的罪名,干脆利落,彻底把众人看傻了。

陈敬祖当然听出了太后的暗示,但他也是有苦难言。

就算太后了解详情后替他出面,强压靖国公府低头认栽,但保不准靳临渊那个疯子会对他暗中下手呢。

与其那样,还不如认下盗窃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