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没什么,”拉鲁哼笑,简直像是故意说道,“就是今天比赛,看到有个戴墨镜的白发帅哥在和薰说话。”
墨镜,白发。
夏油本就有些乱的心,因这句话成了一团。
电梯徐徐上升,他望着怀里的人,又看向门上他自己的倒影。
这么多年了,还是会因为一个词触发所有回忆。
那时麻烦虽然不少,隔三岔五打打闹闹,对他来说却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他不得不承认这点,进入高专之前,成为教主之后,多到数不清的数字让他麻木,望见他人不可视之物的特别叫他习惯。
只有那三年,是不可追的往事。
薰,也是一直在做着那样的梦吧,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梦。
两个女孩睡得很香,夏油将灰原薰抱进她的房间,脱了鞋和外套,又倒了水放到床头。
她还在哼歌儿,断断续续,听得仔细拼凑在一起,是彩虹乐团的一首,他们第一次上红白时唱的。
那时还没有电脑,大家围坐在电视前,暖炉上放着橘子、点心与茶,夏油记得,他总是会努力看到最后,跨过新年的夜晚,好似所有都是崭新的。
并没有,可是他,还有所有人,都不得不前进。
在黑暗中驻足了一会儿,他要离开,又还是开口:“下次你得提醒她,我们和拉鲁还没熟悉到能对他放下戒心。”
“那是你,不是她。”龙神探出脑袋:“我又不会醉,拜托我不如你自己跟着。”
知道它是嘴上说说,真出了事应当也能靠得住,唯一要解决的,是薰的身体有可能被它侵占一事。
当然不止拉鲁,夏油也能猜到龙神除了恢复力量,还有其他的目的。
一个咒灵绝不可能不作恶,纵使当下灰原薰的心智能将它压制,难保不会有一天——
“而且今天也因为你她才喝成这样。”龙神拉长身体,问:“小鬼,你和那个六眼到底什么情况?”
“他对薰说了什么?”
“那你得自己问她了,我可不是随便出卖契约者的家伙。”
夏油沉默片刻,倾了身。龙神一动不动,紧盯着他。
夏油拉了拉灰原薰的被角,转身往外走。
“喂,你的态度也太差了吧,”竟然不求一下他就这么走了,实在没面子,龙神在身后喋喋不休,“就算你现在有能吃掉我的本事,就这么无视本大爷吗,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