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撕扯着她。
她也丝毫不在意。
她用手抠着明诚的肩,只是念着那句,“你答应我的。”
她越说越无力,她甚至感觉不到下身的血液在流淌。
明诚抱着她,安抚着她,也看不到。
终于的,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开始慌张。
他看到了血液是顺着汪纾夏的腿部流下的,汪纾夏的脸部苍白,唇部已没了血色。
“阿夏。”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汪纾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流下的血,她笑的极为惨淡,她反应迟钝的想到了自己推迟已久的月事,“对不起……对不起……”
明诚亦是想起了那一次的冲动。
程锦云不在,苏医生不在,他又不能送她去医院,结果可想而知。
最终等苏医生匆匆来时,早已没了挽救的余地。
汪纾夏的眼睛近乎死水的平静。
明诚看着她这幅模样心慌到极致。
“阿夏……”
汪纾夏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
她开始拒绝沟通,拒绝一切人与她说话。
好话,软话,狠话,她都听遍了。
仍就没什么反应。
“她现在这样,愤怒,都是可贵的。”
王天风提醒着明诚,他的目光落在了程锦云身上。
“她不是还有位父亲吗?”
在汪纾夏昏迷时,他们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行!”想都未想,明诚便是红着眼的反对。
“我说了,现在对她来说,愤怒都是,可贵的情绪。”
王天风不为所动。
当伤口溃烂,唯有挖掉那块腐肉,流出至红的鲜血,才能有重生的希望。
于是汪纾夏,见到了那位有着病容的老人。
老人流着泪向她忏悔着一桩又一桩的事,向她忏悔,他所曾给予她一次又一次的打骂。
他声泪俱下,涕泪纵横。
他说他已至垂暮,他说他夜夜不能安睡,他想在闭眼前,得到她的原谅。
他还说无论她认不认他这个父亲,苏家的家产今后都会是她的。
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好一出恳切忏悔的大戏。
程锦云和苏医生不禁都红了眼。
明诚的手却欲攒欲紧。
而王天风,从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他似乎又错估了她。
汪纾夏终于说了这些日子来开口的第一句话,“那我祝你,依旧夜夜不能安睡,日日忏悔,直至死亡。”
她语气温和,神色淡然,落入老人眼中,似是无边地狱中,恶魔的模样。
他唇角颤抖,眼底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有昧良心的恐惧,死后不得安眠恐入地狱的恐惧。
他本以为,她纵使不原谅他,也不会说着这样歹毒的话语。
那至少,他可以欺骗自己,纵使没原谅他,她也没那么恨他。
苏医生的手在发抖,她指着汪纾夏,“ 你终究是汪曼春养出来的。”
你不愧是王天风的得意门生。
你真真适合做个军统。
汪纾夏突然笑晏如花,“ 我说过,不要把他带到我面前,不然,我当着他的面咒他,可怎么办?”
她看向老人,神情冷漠。当所有人都陆续离去。
汪纾夏突然叫住了王天风。
“老师,我的表现,你满意吗?”
王天风的步子缓顿了一步,随即恢复正常,转头离开。
她没有看明诚,只是躺下,给自己掖了掖被角。
明诚跟着他们离开,再回来时已经换了身居家的衣服,他隔着薄被,抱着汪纾夏,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