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大半,又精准挑了个和事老出列,长信侯这人选得好啊。
安国公掌禁军,镇国公掌东西两营,而长信侯则掌着五城兵马司,这三人手中各有兵权,谁也不敢小看谁。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长信侯突然被点名,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和,安国公和镇国公就收回了互瞪的目光,各自转身,背对背的谁也不理谁。
得,不用他劝,俩人就自己顺着皇帝给的台阶下来了。
众臣暗自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陛下看似懦弱,实则精通平衡之术。
这个结果,高俭比较满意,突然看见叶丹青从侧门闪身而入,像是有事禀报,高俭招手让他直接上帝台说话。
叶丹青来到高俭身旁,从指尖递给了高俭一张卷起来的小字条,高俭接过展开看了一眼,便飞快合上,让太后身边的宫婢探头探了寂寞。
高俭捏着字条,坐在龙椅上沉默片刻,群臣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镇国公近前来。”
高俭沉默过后,朗声唤道。
镇国公愣了愣,不知皇帝突然召唤他近前所为何事,稍稍迟疑后边大步而上。安国公和韦氏同样费解,交换了个疑问的眼神。
趁着镇国公走过来的时间,高俭悄悄把字条藏在手心,用指甲把字条最后一句话和落款处撕掉,等镇国公近前询问:
“陛下有何吩咐?”
高俭把他加工过的字条递给镇国公,字条上书:
【吴将军已安然护送到京,人在朱雀街红尘客栈地字五号房,略有受伤,但性命无碍,他随身所携信印齐全,放心。】
后面似乎还写了什么,也没有落款,都被陛下撕掉了,但仅凭字条里剩余的内容就足够叫镇国公惊诧不已。
他震惊的看向高俭,颤声问道:
“陛下……如何得知……”
高俭抬手阻止他继续问下去,反问他:“现在可以提审魏王了吗?”
镇国公一直压着魏王的事,为的就是等一个人,一封信和一个印鉴,他以为此事被他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新帝闷声不响,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的打算和内情。
有这般心思手段,自己之前竟真小看了这位新帝。
“只要消息属实,臣接到了人,自然可以。”镇国公压低了声音对高俭回道。
高俭点头:“去吧,朕等国公的消息。”
镇国公恭谨作礼,而后便要离去,被高俭唤住,镇国公以为他还另有吩咐,没想到高俭只是对他伸手,说:
“字条还给朕。”
镇国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字条递还给新帝,新帝飞快接过,直接揣进前襟中,对看着他发愣的镇国公挥挥手:
“好了,快去吧。”
等镇国公匆匆离殿后,韦氏才问高俭:
“皇帝,有何不可与人言,你与镇国公在密谋些什么?”
高俭堆起笑容:“镇国公给母后准备了些礼物,等他回来您就知道了。”
说完,不管韦氏信不信,高俭对吓得缩在大殿边缘,不敢上场的乐师舞姬扬手一呼:
“来来来,继续唱,继续舞!”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乐师舞姬们纷纷登场,殿中沉闷肃杀的气氛一扫而空,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都是幻觉。
高俭揉了揉心口的位置,那张字条就放在那里,被他撕掉的部分内容是:
【我十日后就回,勿念。——秋】
马上就能见到亲亲娘子,开心!一想到这个高俭心情就出奇的好。
太后和安国公遥望对了一眼,太后使了个眼色,安国公正要起身离席去追踪镇国公的去向。
可就在这时,几个宫婢和太监的声音传来:
“不好了!福宁公主把魏王妃推进了御兽园白狮潭!”
殿中的歌舞再次被打断,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