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毫无愧疚之心,有些则是不动声色,只想着若是今日自己所站一党败了该何去何从。
人心涌动,姜檐径直走向梁王,梁王看着姜檐掏出一份信件,上面的三色龙纹是先皇的册印。
梁王接过信件,看了几眼后便将信件传给臣子一一阅过,臣子们大致浏览后皆是双目一震,后面的人还没有看完,已经有人陆续喝道:“好你个敛王,如此大逆不道!”
梁王看向姜檐,姜檐低声道:“王爷想在此时退缩,也来不及了。”
梁王心内惴惴不安,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道:“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私自行动,还临时改了计划,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本王?”
姜檐唇角轻扯,狂妄低言:“那你便去死罢。”
梁王万万没想到姜檐会如此言语,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呆愣了半晌,才暗中拉住又要动作的姜檐,“你给我站住。”
姜檐挥开梁王,面向众朝臣,“先皇早有预料年岁不保,便写了这封密信交于家父保管,敛王为寻这迷信才设计陷害姜家,更是为了篡位毒害圣上,如今在先皇陵墓守灵的公公便可作证。”
看完信件的朝臣皆怒骂敛王,一时倒戈相向于梁王。
梁王知道姜檐拿出的那封信是假造的,信件上的字能骗过敛王与朝臣,但瞒不过曾日日与先皇学字的梁王的眼睛。
正当梁王心内夸奖姜檐干得好时,姜檐又拿出了另一封信,看到上面的暗纹,梁王当即脸色一变。
“这是梁王勾结宁国大王的证据,还请各位大人过目。”
梁王简直气炸了,这姜檐发什么疯?
眼见姜檐就要将信件递给朝臣过目,梁王向门外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梁王一把扯过姜檐手里的信件,本以为做了万全准备,没想到他声音落下,殿外却静悄悄的。
殿内寂静了须臾,朝臣反应过来后连忙想冲出殿外,一大批禁卫却瞬间闪身出来堵在殿门口,“谁都不许走!”
事发突然,众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梁王的人还是敛王的人,有梁王一党的官员认出挡门的是敛王的人,想撺掇众人冲过去,故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有没有一点……”
话音戛然而止,鲜血溅了旁侧人一脸。
侍卫拎着鲜血淋漓的剑道:“多言者,杀。”
这可将一些人吓到了,连连退回殿里。
侍卫才将殿门从外面关上,门外便传来了厮杀声,应当是梁王的后援杀进宫了,在外面与敛王的人打了起来。
殿内,众臣子看向梁王与敛王,一时心下动摇,不知该站哪一位。
……
谢姊衣自从进了宫,就感觉一路上都能闻到血腥气。
甚至,谢姊衣能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惊叫哀嚎、侍卫刀剑出刃之声。
“一会儿到了大殿,莫要害怕,只要将梁王对你所言和盘托出,敛王便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一个小公公一边带路,一边叮嘱谢姊衣。
谢姊衣看向前方飘着血雾的大殿,看来,今晚不会太平。
大殿内。
十四皇子下落不明,不知被梁王藏在了哪里,多数臣子本以为梁王能挑起大梁稳住局势,没想到梁王亦是利欲熏心意图谋反。
但梁王身后依旧站着一半官员,敛王座下站着一半,谢姊衣进来时,姜檐正淡淡地瞧着她,似乎不明白谢姊衣为何会进宫。
此时梁王还站在姜檐身侧,梁王见到谢姊衣丝毫不意外,他冷哼一声,“这小姑娘早就被敛王收买了,姜公子今日想一石二鸟,怕是不行了。”
姜檐眼眸微冷。
谢姊衣进殿后,随行的公公上前对敛王道:“王爷,谢姑娘到了。”
大殿之内两党人剑拔弩张,敛王突然笑出声,“大家何必这么紧张呢,姜公子方才给诸位大人们看了一封信,此刻本王也给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