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于算计,不生在皇家真是可惜了,你们这嘉仪郡倒真是人才辈出。”
姜檐道:“她只为财,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梁王倒了一杯茶,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着什么,姜檐抬眼看过去,大致的宁国地势图跃然眼前。
“宁国圣上莽夫一介,到时稍加言语所激,他必然会带着兵将饮下我们的酒,但煜国境内的酒到了宁国,会被朝堂臣子所布在宁国的眼线察觉,那小姑娘与其家人,是很好的替罪羊。”
姜檐闻言眼眸淡淡,似乎早有所料梁王会如此说。
“宁国君主被我们戏弄,起兵煜国是必然,而我们,金蝉脱壳,弄他个天下大乱,敛王颇得民心,臣子必会举荐他带兵前去抵御,敛王一走,那朝臣选谁就不由他们了。”
姜檐默然:“王爷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梁王反问道:“公子之意,本王的计策如何?”
姜檐毫不避讳,直截了当道:“实为下策。”
梁王轻笑:“本王以为是上上策。”
姜檐并不赞同,将其中利弊细细道来,“王爷手上拿着圣上的一道圣旨,在我看来,已是胜券在握,只是时间的问题,如今王爷想着要将敛王支出京城,但有没有想过,逼宫之事,自古以来便是逆反之举,就算王爷成功了,也要背负骂名。”
梁王急功近利,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派无谓之态,“自古成王败寇,若本王坐上那个位置,由不得他们不服。”
姜檐坐在桌边,劝道:“可王爷想过没有,若是此计策不成,不是白白给敛王做了嫁衣,敛王的名声如今已经毁了,若是借着此事翻身,王爷又该如何?”
梁王面上略有不屑之色,“就算他本事大,本王也不会让他活着回京,毕竟战场凶吉难测,骨枯黄土之人大有人在,不差他一个。”
姜檐又道:“若敛王识破王爷的计策,不肯前往迎战又如何?敛王可是顶着贼子的名头,百姓也极为唾弃他,他若将计就计借着这名头就是不出京,王爷总不能将他架着去战场罢?”
此话倒是把梁王问住了,其实梁王心里也没底,毕竟他那个弟弟敛王,可是及其不要脸。
姜檐道:“依我看,不如老老实实保住十四皇子为上上策,成大事者,不在一时之利,这千古骂名,还是不沾染的好。”
梁王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此刻虽清楚此计的风险,但还是想冒险一试,“公子不必如此瞻前顾后,本王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我会一手筹谋,你不必劝了。”
姜檐见梁王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道:“王爷自有筹谋,那我便不多言了,告辞。”
梁王眼神落到姜檐身上,“你要去哪儿?”
姜檐道:“我去盯着谢姊衣,那小姑娘尖得很,盯着她,我才放心些。”
梁王也无事让姜檐做,便摆手道:“那这边就交给你,朝堂上局势混乱,本王不能离开太久,今日便回去了。”
姜檐颔首:“王爷一路顺风。”
……
小雪瑟瑟,天地为素装。
酒馆。
萧掌柜前脚将谢姊衣送上楼,便看到姜檐后脚进了酒馆。
萧掌柜道:“姜公子,我们姑娘说了,若您来的话便告知您一声,以后酒馆不做您的生意,实在是抱歉。”
姜檐微微挑眉,神情很是不解,“这天下,还有不做人生意的店家?”
萧掌柜道:“这我就不知晓姑娘怎么想的了,实在抱歉。”
姜檐略带着笑意,“无妨,不做我生意便不做我生意罢,但可否告知谢姑娘一声,就说我有事找她。”
萧掌柜一想,谢姊衣只说不做姜檐的生意,确实没说不见姜檐,如此,萧掌柜道:“姜公子稍等,我去问问姑娘。”
萧掌柜上来敲门时,谢姊衣正在空间里酿酒,听到萧掌柜隔着门叫她,谢姊衣不予理会,谢姊衣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