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阿爹明日开始和你娘准备准备,后日动身去嘉仪郡。”
杨氏虽然也有些顾虑,但谢兰的病的确不能再强行拖延,也只好同谢老四一般妥协了。
……
秋意渐浓,村里树上枝头的叶子已经泛黄掉落。
谢老四和杨氏好好休息了两日,收拾好路上一应要带的东西。
吃了午饭后,谢兰喝了药在屋里床上躺着。
谢姊衣搬了小凳子在外边坐着晒太阳,旧旧的衣裙边不一会儿就堆起来一小堆瓜子皮。
女娃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抬头看向家门外的土泥道儿,谢老四和杨氏搭乘着村里的牛车,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阿爹阿娘此行约好了隔壁村里日日去镇里卖柴火的牛车,一路搭到镇上,再搭船走水路去嘉仪郡,估摸着来回得好些日子。
这段日子她刚好可以在空间的酿酒作坊里再多酿些酒,早日升级作坊,酿出药酒。
省得谢兰一个年岁还小的娃娃天天意志消沉得跟个老头子似的,每日家叫嚷着问他们他是不是要死了。
谢姊衣嗑完手里的瓜子,又朝口袋里去掏,发现已经没有了。
她将掉到腿上的瓜子皮拂下去,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谢兰的药要熬两个时辰,她每日都在早起,午饭后给他熬药。
今日不用去阿爹阿娘的酿酒作坊帮忙,她便有空在空间里酿酒了。
浓重苦涩的药味弥漫在谢姊衣鼻子里,这药亏得谢兰一个小孩子能面无表情的喝得下去,她都有点佩服她这个弟弟了,除了自来的病症真是一点另外的心都不用人操。
不过马上就会好起来。
阿爹阿娘这次去风雅小楼就如同去给酒楼的掌柜雪中送炭,估计阿爹阿娘不急,掌柜倒是要急着来取酒,阿爹此行带来的回报必然不会少。
就是那姜府,有些麻烦。
阿爹说得不无道理,若是姜府只想给掌柜一个教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若是睚眦必报,可能会牵连他们家。
她得提前想个办法避开这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