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哭腔，“去，为什么不去，工作是第一位的。”

她拷好文件，拔下U盘装进包里，然后走进卫生间。

顾橙听见水龙头打开，水哗哗地流出，期间她站在书房不敢乱走动，怕到客厅，那男人或是那个女人突然走出来迎面遇上，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李主管再出现在她面前时，又是一副精致的妆容，巴掌印被厚厚的粉底盖住，只有红肿的眼睛，和比另一边高起一点的脸颊能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惨状，然而当她带上口罩后，就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职场精英。

“走吧。”她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冷酷，比面试那天还冰冷的冷酷。

——

后来的这段时间，顾橙就老实地待在工位上搞她自己的工作，学管理，也不敢加班了，一到下班时间就开溜，她实在不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单独撞见李主管啊啊啊啊。

好在一切也都相安无事，李主管也不再总喜欢叫她一起做工作了，再加上顾橙有意躲着，两人也没怎么见面。

只听同事们私下议论，李主管这段时间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脾气，脸色很不好看，眼底一片青黑。

当一次去茶水间接咖啡，听见有人说李主管家里出了问题，丈夫出轨，两人现在在闹离婚时，顾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杯子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她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可想而知这话传到李主管耳朵里，她会怎么想。

不行，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顾橙疲惫地瘫软在墙上，右手拎着空的马克杯无力地垂下。

然而她在座位上纠结了一整天，想是当面说好还是给她发邮件好，当面说她应该说什么，发邮件应该怎么写，魂不守舍一整天，她终于鼓起勇气打算直接当面跟李主管沟通这件事。

晚上公司开会，她要作为优秀实习生上台演讲，只好先把找李主管的事搁置下来，专心准备她的演讲。

就当她把演讲稿写好，准备拿去复印的时候，身后一阵有节奏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