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花架子,一碰就倒,直接让逆贼打到了泰安城。
其他人一看大庆朝内部烂成这样,纷纷起事,一年的时间不到,大庆朝就被瓦解,各路叛军称王称帝,打得好不热闹。
许长平不关心许南星在孙家过得怎么样,问完药材的事情就直接离开。
可他的到来,还是提醒了王氏,许南星不是她能随意弄死的人。
但心中那口气,王氏还是咽不下去,许长平一走,她就恶狠狠的说道:“许南星人呢,让她来灵堂跪着。”
小王氏紧张的劝道:“娘,许南星她今天脑子不正常,前院又会有客人来,别到时候丢咱们孙家的脸。”
王氏不甘心,还想找点法子来折磨许南星,但她还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孙家大郎就慌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爹,娘,城中有消息说,叛军打过来了。”
“什么打过来了?”
“叛军啊!朝廷的军队大败,叛军打到泰安城来了。”孙大郎的语气焦急说道:“城里如今都乱起来了,出城的马车已经排起长队,听说下午就要关城门了。”
“怎会如此?”孙承辉的语气有些怀疑,皱着眉说道:“朝中并没有消息传来。”
王氏也不相信,说道:“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会乱起来呢?”
泰安城是国都,别的地方过得再苦,生活在泰安城的人也没什么感觉。
孙大郎解释道:“年初的时候,北边遭了灾,来了一堆讨饭的灾民,这群人还没走远,就被人怂恿着造反了,听说有三十来万人。”
“这群没良心的泥腿子,枉我今年还给他们施了粥,也不怕吃了穿肠烂肚。”王氏一听,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娘,你先别骂了,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先送二弟回老宅安葬,不然这城门一关,二弟的丧事怎么办?”
孙大朗可不惧那些乱民,哪怕叛军都快军临城下了,他对朝廷依旧有信心,他担心的是孙二郎的丧事。
孙承辉作为一家之主,好歹还稳得住,安排道:“若是乱军真打过来,老宅那边情况难料,说不定他们还要进城避难。大郎,你去你四叔那里走一趟,他官位最高,知道的内幕肯定比我们多。马管家,你回老宅跑一趟……”
孙承辉的官职虽然低,但也是世家出身,哪怕是旁支,也比寒门子弟强。大庆朝的官场被世家把持,哪怕是九品小官,寒门子弟想要够到,也难如登天。
孙家人此时忙得团团转,许南星却躲在房间里睡大觉。
孙二郎死了三天,她就瞎忙活了三天,守夜添灯之类的事,都是她在做,差点没把她给累死。
就破城前的这点子事,许南星心里有数得很,毕竟她上辈子全程围观不说,还真心实意的替孙家着急过。
孙大朗去他四叔那里跑了一趟,回来就告诉大家,情况不妙,赶紧逃。
可城门关得太快,泰安城中逃出去的人寥寥无几,孙家也没能跑出去。
第二天,城外的叛军就发起了进攻,喊杀声震天响。
这仗一打起来,孙承辉的假期就结束,日日都要去衙门点卯,家中愁云惨淡。
好好睡了一觉,养好精气神的许南星,适时的提醒,“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葬,家中也该多买点石灰,免得尸体腐烂。”
上辈子封城的时候,孙家就是一股怪味,孙承辉和王氏还因此生病了,病就算了,还骂她是丧门星。
如今想来,许南星心里都还憋屈得慌。
若不是为自己的身体,许南星也不想多嘴提醒王氏,可谁叫她现在也住在孙家。
封城期间,城中商铺都关门了,这石灰最后还是从许家拿的。许家做药材生意,家中不缺石灰。
在此事上欠了许家一个人情,王氏不得不勉为其难的让许南星上桌吃饭。
“都已经吃了四天的酱菜,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