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得过且过地过日子。既然现在,我有了可以不依附任何人就能活下去的力量,况且这里也没有讨厌的父母看着我,向我索要钱财,我是不是应该把压力卸下?从身心到精神上的防备是不是也该缓一缓了?我该做点什么?初来到这里时,我不就说过,我要随心而为吗?那我为什么还要让那世的苦难命运束缚着我的人,我的心?
“天狗,你去街上找几个混混。”说着,我把天狗丢回地面上。
天狗变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穿着一身黑衣,扎着两个羊角辫。我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天狗离开后,我则在铚县最宽最繁华的街道上晃悠,最后在一家最大的三层楼前停住,居然是一家妓院,里面污浊之气很重,从大门里直冲出来,熏得我都有点想晕了,这神仙之体果然排斥不洁净的东西,其实我天生就有洁癖好不好,算了算了,另找一家吧。在街角处,我找到了这里最大的赌坊,然后我进去了。放在以前的我,是决计不敢也不好意思进这种地方的,再加上我性子喜静,连歌舞厅,酒吧,KTV这种年轻人都喜欢的大众娱乐场所,除非有人硬扯着我,否则我也是决计不会进去的。现在,把世俗理念踩在脚底下,再加上这身强劲的法力傍身,我无可无不可地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我出来了。太吵了!
——等天狗——
“公子,人带来了。”没让我等太久,天狗便带着几个尖耳猴腮,贼眉鼠眼,或膀大腰圆,或骨瘦如柴的混混出现在我视野里,个个鼻青脸肿,看来已经被天狗驯服过了。粗略估计有十几个人。于是,我领着这群人浩浩荡荡进了这家赌坊。
天狗冲在最前面,见到一个像是庄家的人,一把揪住人家胸前衣襟,“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可惜天狗的个头只到人家下巴处,虽然那眼神恶狠狠的,却丝毫唬不住人。那人见衣襟被一小孩子揪住,瞬间就怒了,
“你是谁家的女娃娃,小心老子把你卖进妓院里,让妈妈好好管教你。”
天狗转头看了看我,那意思是,打不打?我微点了下头,于是天狗瞬间化成恶魔少女,别看身板小,滴溜个大汉当毛球玩,举重若轻,只几拳就打得那人四扬八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鬼嚎,这动静自然惊动了赌坊里所有的伙计和打手,带进来的那十几个混混一看这情况,也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下自发加入了混战,于是场面失控了,桌椅板凳和人都在飞,赌客们也受了池鱼之殃,纷纷鬼叫着“打人了打人了”或惊或惧地逃出了赌坊,骰子骰盅滚落一地,我对这种混乱有些不适应,大喝,“停!”
天狗听到我的命令,自然及时收手,并命令那十几个混混,“停手!”
于是,双方暂时罢手,这时赌坊的老板也出现了,只见他笑容堆面,冲着这边拱了拱手,“不知几位找在下何事啊?”
“你就是老板?”天狗不等我说话,便上前问道。
“正是在下。”
“这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要找你说话。”说着看了看我的所在。
老板顺着方向望向这边,见是一身形纤瘦的年轻人,眼神中先是轻慢,但看到环在我周边的十几个汉子,也只好把轻慢的心思先收一收,向这边走了几步,在离我两步远的距离停住脚,“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啊?”
“在下想要买下这间赌坊,不知老板出价几何?”
“这位公子您应该是初到此地吧,我这赌坊上头可是有人。”他翘起大拇指指了指上面。
“我只问你,卖?还是不卖?”
“若我说不卖呢?”
“那只能恕在下无礼了。”于是,后面那些混混很配合地摩拳擦掌。
老板眼中透着阴险诡异的光,似乎在暗暗盘算着什么,依旧笑脸相迎,“公子,在下这赌坊不说日进斗金,也是咱这儿最大的赌坊,每日赌客云集,这价钱可不便宜。”
“那是多少?”
“这得问问真正的东家才知道。楼上有雅间,公子不如上楼稍坐片刻,我这就差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