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2 / 3)

,不值得母亲动气。”

陆从桉闻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陆鹤鸣:“父亲!”

“住口!”陆老夫人横了他一眼,就着陆沅芷的手站起身来,“侯爷既然想定了,就这么办吧。不过我要提醒侯爷,如今已过望日,我沅儿的及笄礼还未操办,还请陆侯多多费心才是!”

陆鹤鸣原本还冷静的面色终于松动了些,他惶恐地弯下腰告罪:“母亲这是说哪里话,儿子已经痛夫人商议好定了下月朔日,帖子都发出去了。”

“你不用同我讲这些,我老婆子岁数大了不顶用,早就坐不住。你自断吧!”陆老夫人摆摆手让陆沅芷坐下,另有旁的妈妈走上前来,扶着她回了内院。

厅上众人恭敬俯身,待陆老夫人离开前厅,才重新落座。

陆鹤鸣瞧着陆沅芷还苍白的脸色,眼中泛起一丝心疼:“沅儿这几日身体可养好了,药可有按时吃,饭用的香不香?”

见陆母和陆从桉都关切地望着自己,陆沅芷眼中一热,落下泪来:“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已经大好了。”

这是她自进入地牢之后第一次见到母亲。

母亲还是那样温柔娴静,一双眼睛笑盈盈地,总是很和善。

她状若痴狂地回望着母亲,泪水流了满面。

前世阿娘是被一条白绫缢死在侯府,丈夫和孩子都不在身边,她该多疼多无助!

陆母用手中的帕子揩了揩腮边的泪水,快步走到陆沅芷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的沅儿,我的孩子,你可受苦了!”

陆从桉站在一旁眼热,却并不敢走上前。

他自知起初自己错怪了陆沅芷,虽然那会儿她正昏睡不醒,但他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他扭头看了眼李若微,心中又十分纠结。

李若微自小便谨小慎微,来到陆府之后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

这事本就是一场意外,定是那些黑心的婆子,胡乱讲话,这才惹的一家人不快。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堂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几个女使婆子。

陆沅芷看在眼里,并不觉得奇怪。

此刻父亲和兄长还视李若微为恩人遗孤,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他们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陆沅芷此刻健健康康地站在他们面前,除了病了几日,再没有其他损伤。

陆鹤鸣叹了口气,看向李若微:“微儿,这几日,你就待在芳柳阁好生休息,哪里都不要去了。”

李若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不可察,却被陆沅芷眼尖捕捉到。

她垂下眸,福了福身,乖巧道:“父亲,女儿知道了。”

“无事的话,就散了吧。沅儿这几日休养的尚好,多陪陪你母亲。”陆鹤鸣一双鹰目望向陆沅芷,淡淡说道。

“是。”

陆沅芷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李若微,那人竟朝她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她心中的恨意不断滋长,眸中腾起的烈焰似想将她吞噬焚尽。

她霎时笑起来,朝陆鹤鸣行了个礼,便挽着陆母离开朝晖堂。

陆从桉站在她们身后,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但手掌在空中开开合合,最终还是垂在身侧。

“桉儿,送你妹妹回去。”

陆从桉回过神来,神色微冷:“是。”

……

陆沅芷从陆母的萱宁居出来时,侯府里面已经掌了灯。

燕草扶着她沿着澄湖慢慢走着,不时还会停下来欣赏一下湖中的荷花。

这个园子是前朝逆王抄没的,大约占地九十多亩,若是实实在在逛起来,许是要逛上一天一夜。

此时正值盛夏,白日里暑气闷热,到了夜晚才多少引来一些凉风。

陆沅芷在湖边溜达着,竟不觉得潮热,反倒有些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