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亚尔弗列德的血。

秦杉奈抽回钢刀，刀尖上的血流向草丛。秦杉奈用刀背拍了拍路明非的脸，“别装死了，你是从二楼掉下来的。”

“……哦。”路明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干得不错，”秦杉奈拿出一个富士A225数码相机，对着亚尔弗列德的尸体拍下一张照片，“亚尔弗列德没有逃跑，任务完成。”

“谢谢师姐。”

路明非环顾四周，墨西哥分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火龙在长啸，建筑在尖叫，死气沉沉的雷诺萨市在滔天的火光中完全苏醒，黑烟盘踞在城市的上空。

路明非咽下口水，“……师姐你干了什么？”

“我把墨西哥分部的所有仓库都打爆了。”秦杉奈收刀，“放心，墨西哥外环有一条防火带，不会烧到城区的。”

“好的，师姐，”路明非点头，指向已经被烧焦的马路，“请问师姐我们要怎么离开？”

“有人会来接我们。”秦杉奈说。

刺耳的鸣笛声忽然包围了教堂。防爆灯从四面八方射出白色光线，消防高压水|枪喷出水流，泄洪般地吞噬火焰，高温冷却，空气中残余大团的水雾和袅袅升起的青烟。身穿制服的人群走出白雾，将教堂前的尸体一一抬了出去。

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秦杉奈的面前，出示证件，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我们是雷诺萨市警署的警察。我们接到举报，有恐怖分子在那海斯教堂附近活动，请二位和我们走一趟。”

路明非感觉浑身的血液直冲向头顶，“师姐怎么办，杀出去吗？”

单从现场来看，亚尔弗列德和他的同伙都已经死了，无论怎么解释，他们才更像恐怖分子吧！

秦杉奈瞥了他一眼，“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话么，我们现在应该敲碎校董会的牙。”

路明非愣住，“师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杉奈慢条斯理地说，“是我报的警。”

“师姐你……”路明非瞪大了眼睛，秦杉奈已经顺从地戴上了手铐。秦杉奈回头，小声地对他说，“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次对不起了，但我认为再说一次也很有必要。”

“对不起，路明非。从现在开始，你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