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了，钟楼上原本会在三点整敲响的巨钟此刻却静悄悄的。路明非在秦杉奈的眼前摆了摆手，确认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他能自由行动。

路明非拿起果汁，冰凉的触感无比真实，他看向路鸣泽，“你怎么又来了？”

“哥哥你不欢迎我？”

“你看我的样子像欢迎么，上次你还想把我推下海！”

“但是我也间接帮你找到了使用言灵·雷池的恐怖分子不是么，你看到守夜人讨论区提到你阻止犯罪集团操控轮船不是也很开心？”路鸣泽抽走秦杉奈正在看的书，“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这家伙竟然也会陶冶情操么。”

路明非看得眼皮直跳，“你是来这里旅游的还是来寻我们开心的。”

“我是来送秘籍的，还记得black sheep wall么？”

“当然，星际争霸里的地图全开。”路明非说。

“这就是我今天送给你的秘籍，你很快就会用到。”路鸣泽神秘兮兮地笑。

“这算什么秘籍，不就是black……”

路鸣泽捂住了路明非的嘴，笑容诡秘，“秘籍好用，但不能多用，会被人发现的。”他忽然指了指头顶，“听，钟声。”

巨钟被敲响，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路鸣泽将书还给秦杉奈，缓缓走出大厅，他的声音在图书馆里回荡。

“曾被杀的羔羊，是配得权柄、丰富、智慧、能力、尊贵、荣耀、颂赞的。但愿颂赞、尊贵、荣耀、权势、都归给坐宝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远远。”

路明非莫名地紧张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赶来的路上。

刺耳的蜂鸣声穿透寂静的校园，无数个扩音器将警报声传到每一处角落。路明非回头，秦杉奈已经站了起来，半开的《巴黎圣母院》被重新塞回到书架上。

“怎么了？龙族入侵了？”路明非问。

“不是，”秦杉奈说，“所有A级及A级以上的学生到图书馆二层的总控制室集合，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