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3 / 3)

的地面离骤然远离,竟是被女孩儿爹爹抱在怀中,乌胡茬子扎在脸上,既痒又痛。

被桌上的酒坛吸引,钟离挣扎着想要靠近,女孩儿爹爹宠溺地将她在手中颠了颠,继而走向剩余的半坛子酒。

熟悉的味道抓挠着心房,却始终记不起在何处闻过,眼看就要触及褐色的坛子,女孩儿爹爹的双手骤然失了力道。

钟离直直跌入酒坛,窒息的感觉自四面八方袭来,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想要呐喊,张嘴便呛入一大口酒水,胸腔内如炸裂般,疼痛无比。

脑中逐渐变得混沌,女孩儿爹爹和娘亲的脸不停在眼前交叠,最终化为女孩儿肉嘟嘟的小脸,对着不知名处甜甜微笑。

慢慢地,周身知觉逐渐消失,面前忽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大力摇晃她的身体,顺势看去,熟悉又陌生的邪肆目光竟是带着急切

“啊!”

钟离骤然清醒,身上黏腻难忍,竟是被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心悸之感挥散不去,忍不住拽了拽锦被,欲将脑袋牢牢蒙住。

谁知拽到一半受了阻,钟离慌乱转头,那张与梦中一般狷狂的侧脸映入眼帘。

牗户外晨光熹微,将将揭开夜幕的轻纱,半昏不明的光线难免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钟离屏住呼吸,静静用目光描绘俊美的五官,昨夜她清楚记得自己哭累了方才睡着,骆已呈何时来的她竟一无所知。

忽而见他睫毛颤动了几下,钟离连忙闭上了眼,佯装熟睡。

骆已呈在她惊叫时便已苏醒,淡淡撇了猫儿一眼,目光晦涩。

他接连忙了三日未回府中,今日才听府中暗卫禀报,猫儿哭了整整三日,不吃不喝,大门紧闭,就连李淼开的药也不肯服。

昨日来本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可跨过屏风见到熟睡的人儿,眼角满是泪痕,最终轻手轻脚掀起被角钻了进去,阖目而眠。

“醒了便起来。”他语间带着些许不满,钟离不由将眼睛闭得更紧。

男人不耐,竟是伸手直接覆上柔软,本想吓吓她便罢,却舍不得绵软的手感,忍不住捏了两下。

钟离倏地睁眼坐了起来,躲到床脚,一双美眸瞪大:“大,大人,你做什么?”

骆以呈手指卷曲,暗自回味,脸上却是不显,掀眸瞥了她一眼,“起床,喝药。”

未料一向听话的猫儿竟是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喝。”

骆以呈眼中蓄起风暴,如凶恶的豺狼,冷冷盯着面前的猎物,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