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比他想象中还狠,为了让“姜钰儿”讨好自己,竟不惜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且可能与鞑靼有所牵连。
不知,“姜钰儿”自己如何作想?
李淼点头领命,随后不确定道:“那,若是有解救之法,不知大人如何打算?毕竟她是姜家人。”
他与骆已呈都算不上好人,断不会将无关之人的一条命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姜家人。
果不其然,骆已呈勾起嘴角,玩味道:“怎么隔应怎么来。”
“噢对了还有一事。”李淼表情突然变得微妙,满脸关心道:“我方才所言并非玩笑,大人若是不想姜家女红颜薄命,早早去了,这些时日便克制些吧,若是一不小心把人弄死在床上,恐怕会造成情绪创伤,影响大人下半辈子的幸福。”
骆已呈:……
*
眨眼已到了季春时节,五日后便是浊酒台开筵之日,届时京城所有皇亲贵胄以及家眷皆会到场,乃数年难得的一大盛事。
钟离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亦在受邀之列,此乃她嫁入骆府后第一次出门,采一和苏婵自十日前便开始张罗,忙里忙外,比正主更为上心。
此时月韵轩内,两人正为了钟离着哪一套衣衫而争执不休。
“夫人气质娴雅,怎可穿得大红大紫,平白被夺了风头?我瞧这件油绿过肩暗花莽缎衣最为合适,再配上圣上赏赐的翡翠鎏金头面一套,不骄不躁,进退得宜。”
苏蝉不停摇头,小脸激动得通红,双手快速笔画什么,苦于说不出口。
采一有些无奈:“蝉儿,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不若这样,你去配上一套来,我给你点评点评。”
苏蝉正要去,遇上方从小厨房回来的钟离,手中提着一盏青白瓷酒壶,眨眼神秘道:“快来尝尝,好东西。”
酒壶中飘出隐隐酒香,一闻便知绝非凡品。
可苏蝉非但未上前,还宛若见到了什么恐怖的物件,匆匆躲到采一身后。
采一亦是后退两步,撇了撇嘴道:“夫人,我们真的不能再喝了,我这肚子里还烧得慌嘞。”
钟离近日钟情于酿酒,想必是为了准备骆已呈的生辰礼。
采一原先是不赞同的,覃翠轩打碎姬夫人的遗物后,再于其面前提起酒,似乎不是太明智的行为。
可她架不住钟离着了魔似的钻研,想着酿酒也不是件容易事儿,不一定就能成,便由着她去了。
谁知钟离不仅酿酒,还日□□采一与苏蝉豪饮,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采一在女子中算是有些酒量,仍被钟离灌得烂醉好几回,更别提不会喝酒的苏蝉,每每喝下两杯,便开始四处乱晃。
有一回苏蝉醉酒后独自走到后院的荷花池旁,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就这样睡了一宿,第二日被洒扫的小厮发现才送了回来。
是以两人见着钟离宛若老鼠见到猫。
钟离“啧”了一声,佯装生气道:“今日真是好东西,与之前的都不一样。”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誓死不喝。
无法,钟离只得坐到案几旁,给自己倒上一杯,咪了一小口,自语道:“唔,确是不错,只可惜仍差了一分意思,究竟缺了何物?”
她就着盘里的蜜饯,一杯接一杯饮下,很快便染红了脸颊。
窗棂外落了细碎的花粉,吸引彩蝶轻飞曼舞,附着轻柔的暖阳,朦胧如烟。
视线有些恍然,钟离似乎又回到了梦中的桃花林,
自那日梦中醒来,不知怎的陡然生出一股执念,想要将那阵浓郁醇厚,令人魂牵梦绕的酒香还原。
她依着记忆命人寻来各种原料及制酒之法,在月韵轩辟了所空置的厢房,每日天刚亮便一头扎入,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地回屋歇息。
制曲,发酵,蒸馏,勾兑,每一道工序皆由她亲自上手,仔细调配。
初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