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如姜浔所料,她对那张清隽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出现在她面前气就消了一半,可孩子没了,这人丝毫不关心,连看都未来看她一眼,不可能轻易原谅。
她并未做声,钟离却是闹了起来:“兄长,采一是您看着长大,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钟离不可思议看着面前之人,宛若从未认识过。
姜浔见状深深皱起了眉,他倒不知,这二人何时有了如此深的情分?
他本意为二人互相牵制,如此看来,许多事情与他所料已相距甚远。
“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我的人我更要严加要求,不可徇私舞弊。”
姜浔说得义正言辞,钟离险些气得笑出声:“仅凭长公主和青筵的一面之词,兄长如何断定就是真的?”
“放肆!”姜浔未料一向温驯的猫儿忽地生了利爪,竟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心中涌起陌生的不快,甚至带有一丝紧张。
强行压制起伏的心绪,姜浔放柔声音,低声道:“阿钰,她不过是个侍女。”
采一自姜浔进入院内便没抬起过头,此时只能看到瘦小的身子不停颤动,无助而惹人心疼。
钟离对此失望至极,她知道采一与她这样的人在姜浔手中不过是一颗棋子,可真正面对这一切,感到深深的无力。
难道她们永远逃不掉被人支配,随意处置的下场?
两名小厮再次将采一往外拖,钟离泪流满面,却只能跟随一路,紧紧拽住她的手,做不了任何其他。
两人拖至院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采一如丢弃的破鞋一般扔在地上,随即寻来木杖,虎视眈眈对钟离道:“骆夫人请自重,咱们下手没个轻重,误伤到您就不好了。”
话虽如此,两人脸上却没一丝尊敬,一人一根木杖交叉将采一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淼与曾颦急得想要重重推开拦守的护卫,可二人都不曾习武,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曾颦心思流转,一口咬在面前护卫的手臂上,护卫吃痛之下竟让她遛了进去。
曾颦快速跑到钟离一旁蹲下苦苦哀求:“阿离,你身子不好,快起来别逞能!”
身后护卫未将曾颦一弱女子放在心上,为防止李淼跟着过去,三人将其紧紧围住。
钟离扑在采一身上,护住大半边个身子,不时将其滑落的外袍拢上,死死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宣化和姜浔也已来到院外,好整以暇地看这一场闹剧。
两名小厮收到宣化示意,互相对视一眼,抬起木杖重重打了下去,一下不差地落在钟离的腰背上。
“唔……”
剧烈的疼痛传来,钟离捂住嘴坚持不叫出声,瞬间被逼出大滴眼泪,腰上锦衣很快映出团团殷红,湿了一片。
两名小厮丝毫没有留手,反而用尽全力往下砸,曾颦吓得顾不了其他,推不开钟离只得压在她身上,尽力替她抗几下。
采一恍然回神,意识到现下发生的事,“哇”地大叫出声:“夫人,夫人使不得!你快走开!!”
她用力想要把钟离推开,奈何身上压着两个人的重量,一时间三名女子紧紧抱在一起,微不足道地抵抗。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淼急红了眼,一向斯文儒雅的医者向着长公主大吼:“宣化长公主,指挥使大人不过出去办事,没多久就会回来,如此行事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吗?”
宣化眉眼倏地凌厉,刀子般射了过去,冷声道:“别拿条狗来吓唬本宫,本宫很想知道,若他回来后见到姜钰儿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
言毕不顾李淼的嘶吼,转而继续看向三人,只觉比京城戏班子悬鉴楼唱的大戏还好看。
地上三人你推我攘,刚开始还痛叫出声,慢慢地皆没了喊叫的力气,钟离甚至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可一下一下的杖责从未停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