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才死后,夫妇两带着孩子倒也幸福美满。但两年前,谢望带着妻子去清谷县置办东西,回来之时遇上了山匪,夫妇二人俱死于山匪刀下,王里正霸占了谢家的屋子,谢家如今也只就剩下谢安一人了。

听着妇人之言,目光盯着堂屋正中,左右两边卧房的尸体已然被摆放到一起,只见尸体上刀口自喉间横切过去,那些个脑袋左歪右倒,正是一副欲掉不掉的样子。

周敬尧向来清冷心硬,生死之事不知经历多少,看着这满门惨死之状,他内心并无波动。一个以权谋私,夺人家业的里正确是该死。但是,这般情景段不该出现于此时,在他来的前一夜。

手下的人静待着吩咐,周敬尧转头盯着柴房的位置,就在刚才,他听见那里似乎传来一声异动。抬手示意众人噤声,推开陆训阻拦的手,他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走去。

柴房的门及其矮小,以周敬尧的身量,立于门前,便可将内里场景尽收眼底。

伴随着吱呀刺耳的响声,众人还未动作,门竟然开了。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儿光脚站在门口,乱蓬而干枯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柴草,双颊凹陷的脸上一双眼睛大的出奇,看样子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整个人瘦的像个白皮猴儿。

她仿佛刚刚睡醒过来,方才小小的身子正巧站在门后,避开了周敬尧的视线。

隔着狭窄的门框,一人衣衫褴褛住漏风柴房犹如牲畜,一人着单色便服,隐约可见的花纹上,丝线暗光涌动间可窥其富贵。

谢安恍惚的站在柴房门口,一觉睡醒,天翻地覆,抬首望去,她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思绪纷飞间,一声仿佛来自远方的问语唤醒了沉溺的谢安,眼前的男人开了口:“你是谢安?”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谢安只听见自己机械的回答了一句:“是。”随后她抬眼扫了一下周围,确定是她不认识的地方。

她这是在做梦吧?

旁边刚刚被制止的妇人终于大胆地开口:“贵人,她就是谢安。”

谢望已死,就剩这么个孩童,不管如何,且先将人带着。

周敬尧没有多言,转身,示意属下将那妇人带出去,看了看已经走到院中的谢安,他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将她带上,另外留两个人在此地蹲守,如若有异,及时来报。”说完话就朝院外走。

此番寻人已是顺便,他本不宜在此地逗留。

听了主子的吩咐,陆训上前抱起小孩儿,还未等人有何反应,疾风一般,他就大跨步跟了出去。

院外,众人翻身上马,在村子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陆训怀带着谢安,一行人纵马而去。

谢安被人抱着坐在马上,看着飞速倒退的景物,她的这具身体及其孱弱,只是起来略微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已经四肢乏力,头晕眼花,加上此前从未做过如此颠簸的交通工具,还没有在马上坚持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倒在抱她的人怀里,晕的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来,便是在一间谢安看来仍然简陋的屋子,安置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独自躺在硬硬的床板上,望着屋顶,脑袋里这具身体的记忆逐渐回归。

谢安认为,自己真的不知道是撞到什么鬼了!她竟然穿越了。

谢安是现代一个知名大学的毕业生,就在昨天,她刚刚找到了一份自己心仪的工作。和忙着考研考公的其他人不同,谢安只想赶紧工作。

多年来,父母离异,她处在夹缝间生存,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脱离那两个家庭,做到不看人脸色的自力更生。

心情难得的带点兴奋的激动,谢安一大晚上才睡着。

结果再次醒来,就迷迷糊糊的听见有妇人颤抖的声音。睁眼一看,什么?一个简陋的柴房?深刻的怀疑自己在做梦,谢安推开柴房的门走出去,然后就看见一个气势凌厉的古装美男站在她的面前,并且从她的视角看过去,竟然异常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