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雨滴大方地扬起好几米高。
沈示白的车无辜躺枪,底座低的缺点尽显无遗,要不是鸥时关着窗户,水能溅到车内。
“你出来的时候Epoch在公司吗?”抢在鸥时说话前一秒,沈示白收回视线,扭过头。
鸥时气不过,指着窗户的水渍。
“哎,这人把你车搞脏了!窗户上全是水。”
沈示白只瞥一眼车窗,摇摇头,又跟着重复一边,“热搜那件事情有影响到他们吗?”
“肯定影响到了,哦他们今天没回公司,就上个礼拜晚上Kalliope回来开了会就没看见过了,公司开了好几天的会,我们老师都没来上课。”
“有解决办法吗?Kalliope状态怎么样?”
鸥时撑住下巴,眼神游移不定,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这个的话,我没有看见她。至于解决办法……老师不跟我们说这些。”
鸥时的坦诚浓度很高,沈示白摆正身子,开车离开礼屿娱乐。
“宋知惬怎么回事!他怎么承认了!”
礼屿十六楼的高层办公室跟着看发布会的直播。
何茫心焦如火,身边的余副总经理紧紧蹙眉望着屏幕。
“何总余总,我马上联系现场的工作人员。”另一位领导腾地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
愣怔之余的工作人员被手机铃声吓得回神,她接起陈总的电话,“陈总……”
陈姐的声音代表了礼屿高层的态度,她训斥的声音听得见害怕,“现场怎么回事?宋知惬怎么不按着稿子说?现在全完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稿子确实交到两个人的手里了,但……”
工作人员面容呈现貌似是自己犯了错误的土色。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宋追因坦荡荡,停下的闪烁给了充分的时间让他的灵魂适应。
记者陆陆续续缓过神,闪光灯可惜地又接连不断出现。
宋声眠抠抠额头,抿嘴逐渐靠近宋追因。
她低下头,佯装整理发型地冲他交流。
“……你打乱公司的计划了。”
“我知道,我故意的。撒谎没意思。”宋追因从容承认。
她又默默退回原来的位置。
于姿苦涩无比的脸颊泛出绝望。
“请问宋知惬先生准备什么时候退圈?”
“退圈?为什么要退圈?”宋追因坚硬的眸光撒向站起来提问的记者。
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记者弱弱咽口水,“您不正常……”
“我不正常?”
宋声眠暗叫不妙,宋追因气质与外边的天气倒换。
凉得像摇曳的冰丝。
她的心跳激烈跳过后累得快要一动不动,宋追因的手指也冰得吓人,“……冷静啊宋追因。”
“什么叫做正常,请问这位先生?”
宋追因昂昂自若,化妆师为他涂上的口红分明没有此刻这样红。
歃血的红。
全场的视线全凝注于他们身上,记者考虑到没有后路可走,尽管话筒的手颤动个不停,他仍旧操着摇摇欲坠的普通话——说完宛如就能证明他的勇敢——回答。
“起码表里如一,只有一个人格,和……”
打断的话让人庆幸,扑克牌的休止同样。
几缕碎发飘飘荡荡划开黑黢黢的四周。
前排的女生捂住耳朵边的碎发,张大嘴巴呆呆望着归于地面的发丝。
记者这下再也不做声了,腿抖得跟个运动中的筛子一样。
台上的人慢条斯理,食指磨着麦克风的表面。
“我和他完全不同,但我不装相同。要是表里不如一的都是不正常的话,世上那些两副面孔的人可有福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