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听得清晰,他愠怒拍拍宋衍的肩膀,“啧,她是你妈!”
宋衍抽出纸巾擦嘴,“知道啦,我不说了。”
沈示白静静坐着吃草莓,从两人一言一语的世界退出。
黎镜荷的事母亲有告诉过他,作为后辈,他并没有资格吱声。
闹钟的声音传进三人耳朵,宋衍跳起来,穿上拖鞋,抓起车钥匙奔出,“爸我先走啦!我去接蔓蔓下班!妹夫要不要一起走?”
“好!”
拜访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到该走的时候。沈示白稍稍朝宋禹历欠身道别,“伯父,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我下次有时间再来拜访您。”
宋禹历直点头,“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跟伯父说,伯父把你当亲儿子的!”
沈示白陪着宋衍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等着宁蔓下班。
“你知道我妈的事吗。”宋衍的影子在月光下映照,他望向几乎看不见星星的天空。
沈示白靠在车侧,轻不可闻地点头。
“知道?”宋衍惊疑扭头,“什么时候?”
“我醉酒跑来宋家之后,问了我妈。她全跟我说了。”
宋衍长叹一口气,宽大的肩膀有一瞬间小了好多。
“你要是因为这个可怜我妹的话,完全没必要,我相信她已经走出来了。”
“不是可怜,”沈示白双手插进外套口袋,眸子投向离住院部不远的祈愿湖,他记得她住院时最喜欢来这。
“……不是可怜,”他拽回散落的思绪,“是心疼。”
渐暖的春天开始向夏天过渡。
“我和我爸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避免她们见面,我妈见到妹妹就会失控目前是改变不了的。”
不知从口袋里翻出什么东西,宋衍拿出来分给沈示白一份,“估计是蔓蔓放的,你也拿一盒吧。”
薄荷味的润喉糖。
沈示白收下。
“你是不知道,妹妹小时候好喜欢吃薄荷味的润喉糖哦。每次给她这个都会开心好几天。”宋衍柔柔的声线如挥动的魔法棒,夜色温柔了。
沈示白止住开封的手,把整盒都塞进兜里。
那他为她留着。
“这么多粉丝朋友呀……”
一起参与录制的嘉宾震惊地从前面转头望向后方——那众多手幅的主人。
“声眠知惬,你快看,那边全是你们的粉丝!”
宋知惬搀着宋声眠的手臂,抬头应着前辈,“啊,是吗?哈哈哈谢谢各位粉丝朋友!”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地又陡又滑。”宋声眠碎碎念,扶着另外一位女嘉宾,大家分着力量更轻松些。
前几日天气晴朗上山录制的节目,到转移阵地时下了一大场雨,淋得山地泥泞不堪,稍不小心就会跌个让造型师痛哭的造型。
背着设备的工作人员哪顾得上拍摄,只顾着自己的设备和命就够呛。
“声眠,你先走吧,我鞋带开了,我扎个鞋带。”身旁的女嘉宾潮潮松开宋声眠的手,歉意地苦笑。
“不行,我等你,这路一个人走太危险了。”
宋声眠果断回绝,叫住宋知惬,双脚站定等着潮潮扎鞋带。
背的包包重量不轻,硌着手臂,低头时重要全倒在头上。潮潮试了好几次,鞋带仍旧狡猾地散开一地。
“潮潮你别动,我来帮你扎。”
宋声眠拉住宋知惬的手腕,毫不犹豫低身附在潮潮的鞋前。
她背上的东西不多——虽然归结于她是个游戏黑洞——但这正有利于往下低身子。
几秒,她迅速帮两双运动鞋的鞋带扎好。
“知惬声眠潮潮!你们快点跟上!天快黑了,我们必须在天黑前下去!”
分导演清点她负责那部分人数时发现少了三个人的身影,她往上看,乌乌的云和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