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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不拿衣服别想让我去送,我绝对绝对不去送,我马上就装睡。”
宋声眠翻了个身。
水声停止,浴室门被敲响了——
“宋声眠帮我拿一下衣服。”
不去,坚决不去。
她态度坚决,闭紧眼睛装睡。
“宋声眠我知道你没睡着。”
“那就帮我拿浴巾吧,我一点东西都没拿。”
“我头好晕,感觉走一步就要倒了,不穿衣服出去会很难受的。”
沈示白碎碎念的技能被打开了,对着不隔音的门朝宋声眠发射软磨硬泡。
宋声眠感觉她的头上围绕着一只名为沈示白的苍蝇呜呜的叫。
她无奈,只好打开沈示白的衣柜挑出他的睡衣,穿上棉鞋走到门外。
“开门,拿来了。”
他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在接过衣服的同时将递衣服那人的手也一并拉了进去,门一下被他关住。
里面热气缭绕,宋声眠的身子也仿佛被热气托起了。
面前沈示白推她到墙上,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身上、头上、脸上滴的水和墙壁浮出的水汽染湿。
“沈示白你疯了?”
她最讨厌湿哒哒的感觉,双手也被他锢住,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恨我,宁愿我感冒发烧也不送衣服过来?”
沈示白眼睛里满是雾气,看向宋声眠。
“我不是送……唔!”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急躁的吻里。
天际陡然劈了一道紫色的闪电。
沈示白的舌尖迫不及待地冲破牙关,吻得毫无章法和技巧,像他一贯的作风,不容拒绝。
手渐渐探向她湿透的衣服里,炙热的温度贴上冷冷的皮肤。
如同夏日进入隧道。
直到她手情不自禁挽上他的脖子,碰上他炽盛的皮肤才突然发觉——
她在浴室和沈示白接吻。
差点被欲望带跑的意识立马回笼,宋声眠连忙捂住眼睛,扭过头去,终止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沈示白也强压住冒出的欲望,松开手任她慌张地跑出去。
他关上门,不管掉在地上的睡衣,重新打开喷头淋了个澡。
自己像是疯了,唇上似乎还残存着宋声眠的味道。
身体告诉他的不能被忽视掉,他确实想要,甚至称得上渴望。
二十四年拼命忍住的欲望似乎快要击破困住它的囚笼。
沈示白把水温调冷了些,甩掉脑子里不停跑的她的身影。
湿漉漉地出来却发现门口放着一张凳子,上面有浴巾和另外一套睡衣。
市中心的一间屋子房间灯亮了又暗。
连接客厅的阳台早被厚重深色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灯被掐灭,房间重新陷入墨黑。
突兀的黑帽子扣住一头褪色的黄。
上个月重新染的颜色又开始褪色了。
宋知惬周身冰凉,靠着床脚直直坐在地上,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攥紧。
经纪人下午跑活动时就发现他不对劲,四肢百骸透着凉意,即使笑容漾在他不大的脸上也诡异得可怕。
于是晚上停了所有的活动,让他好好休息。
宋知惬从回家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整整一晚上。
他脑海里不断漂浮着上午遇到她的光景。
在那之前,他明明已经能够扼制住他了。
碰见她时,宋知惬正在躲蹑踪他的摄像头。
出乎意料在巷子与她撞见了,被她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才甩开私生饭。
两人闲聊时却渐渐提到那天在别墅里遇到的男人。
“他是我丈夫。家族联姻,前几个月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