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成毫不犹豫。
明显是蓄谋已久。
“……对,”
“我无耻,我流氓,我心怀不轨……是,都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宋声眠说沈示白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沈示白钳住宋声眠下巴,从她嘴里刮出来的话一道道加以肯定。
伶俐碰上迟笨,技艺精湛的一方不依不饶又缱绻地诲人不倦。
一副势必要教会对方的架势。
“别动,让我亲一下,”
“不要浅尝辄止……要久一点。”
“宋声眠,如果你拒绝的话,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在车内幼稚地大放厥词的沈示白还以为在弱势。
——明明是夹着尾巴做羊。
他这匹狼只为她一人扮羊。
直到她亲手撕开他伪装的羊外衣。
他才把做羊时受到的委屈不甘和醋意放肆发泄给她。
宋声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上次被咬疼的舌左侧第一个抗议。
“别咬人,疼啊……”
沈示白微睁眼,厚重的欲掌控他的眸,他扭头合得更严丝合缝。
“那就主动点,主动我就不咬了,好不好。”
“两年我等过来了,一个月也等过来了,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
宋声眠加大力度攥紧沈示白的衣袖,不屈服的唇间缝隙扩大——是她主动的象征。
于是她声音带着不标准的延散。
“给你。”
撞到上膛后的枪口上,沈示白嗓子溢出来近乎呜咽的响声,他难耐地重重压上,牙齿不听使唤。
惹得宋声眠险些揪坏他身上那件高定衬衫。
“你属狗的这么爱咬人……沈示白,我不要你亲了。”
他仍好为人师,孜孜不倦耕耘。
破碎散乱的字句滑进口腔直达大脑。
沈示白享用每一缕柔情,照单全收她的声诉。
“你喜欢小狗我就是小狗。”
宋声眠放弃与沈示白沟通的必要,找准机会迎合他的进攻,让他瞧见自己的教育成果。
水声啧啧。
“到家门口还不进去,堵在停车场干啥呢?”
后方是一道谙熟的声线。
宋声眠意乱心慌,侧头躲开沈示白紧追不舍的攻势,整理自己的衣服。
“有人有人……别亲了。”
沈示白黯然,漠然不动,瞥见宋声眠下车。总有人来打扰他们,他方才就快汩没她的自制力了。
“沈示白你又买新车了?颜色还挺……声眠?”
“密密!”宋声眠蹦进白密的怀抱,“我的车,好看吧?”
“好看!我还以为沈示白又买新车了呢,他这段日子总买。”白密接住她轻盈的身子,下意识从背顺着往下摸。
沈示白的咳声制止住白密的手。
白密奉上白眼,在宋声眠的背上来回抚摸,“某人护这么厉害是不是嫉妒啊?嫉妒我能摸声眠~”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呢?公司的事吗?”宋声眠抢答,忽略白密的揶揄。
“是啊,某人把公司的活全丢给我,天天累得我啊……觉都睡不好。”
“她胡说,”沈示白扯出宋声眠,急忙否认白密,“她刚刚才从鸥时家回来,才不是忙工作。”
鸥时?宋声眠倒是时隔多日再次听见这个名字。
白密开怀大笑,搂过宋声眠的上半身,“这小子还挺有心机哈,知道拆姐姐台了。是又怎样,就准你跟老婆在一起,不准我跟我老婆在一起呀。”
什、什么?老、老婆?
信息量过大,宋声眠头脑风暴,分析三人之间的关系。
沈示白毫不吃惊,“准,当然准,但是不能污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