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前接过瓷瓶,“我没事的,你不必挂心。”
“在下孙云机,表妹陈烟儿,谢过二位。”云机兄又恭恭敬敬行了礼,谢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无妨的,她皮糙肉厚,自小就是被打大的,这点伤不碍事。”冬雕承了谢,还揶揄了我。
“是,我二人自小无依无靠,卖艺为生,我哥哥身娇体弱,只管数钱,都是我上刀山、趟火盆,胸口碎大石,一点点将他养起来的。”想我万华城小恶霸,怎么可能让他在口舌上占我上风。
“姐姐你这样惨。”烟儿听了就去怀中掏荷包,藕色缎面上绣着莲花,“云机哥哥代我将这个给姐姐。”
云机兄笑道:“我自会谢过的,你这点私钱,留着买花糖吃。”
我接过话头:“嗯,对的。我救你,不为银钱的。”
“不,我要的。”冬雕又一次打了我的脸。
“啊?”我赶忙圆起话来:“家兄不小心撞到了头,都是胡话,呵呵,胡话。”
我压低身子靠近冬雕,小声道:“你个鸟人,今日怎么回事?非要与我不对付。”
冬雕一脸无辜看我:“客栈的钱我们还未付一分。”
这一句着实如五雷轰顶,我转身就给云机兄跪下了:“兄台,让我在这儿谋个差事吧,我家中确实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