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往后退。
为首的那一只地狼面相最凶,看见我退后,直朝我咬过来,我伸手去挡,它结结实实咬进我胳膊里,我大叫一声:“师父救我!”
紧接着三五只又朝我扑来,按住我的四肢,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它们的口水滴在我身上,我只觉一颗心要跳出来了,哪里顾得上手臂上的伤,也感觉不到那为首的红狼又咬了我几口。
恐惧带来的麻木让我死呆呆躺着,我闭上眼,希望一切早些结束。
“老大,你总一言不发就开咬,哥几个跟不上。说好了今天猎着东西回去分食,我窝里崽子们还饿着呢。”痛感下,我还能分辨的出声音来自于压着我左胳膊的那一只狼。
他们老大道:“嘴痒了,见谅。”
“我也想来一口,今年的食物不好抢。”语毕,我小腿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师父~”我小声叫出声来,身上的知觉全都在感知疼痛,呼吸都能牵动伤口,我只好小口小口的吸着气,尽量减小动作幅度。我分神寻思着这时候若是能晕一晕,实在是很妙。
还没等我晕,十几米外传来声音:“走错地了吗?这是我的地盘。”声中稚嫩,却很有气势。我费力睁开眼,混着血污,模糊看到另一只地狼,毛色灰白,和这群红毛的比起来,输了一节子。
“我当是谁,乖孙来给爷爷请安了吗?”为首的红狼口中带着我的血,一张口,地下开出血花来。扑在我身上的地狼松开我,调头看向它,只留一只还压在我左胳膊上。
那稚嫩的声音未有畏惧,“我倒是想叫你一声爷爷,怕是你消受不起。”
“老大,这小子真嚣张,让我……”话还未完,灰毛地狼已窜至它身边,甩了甩毛,风流倜傥地回了句:“嚣张还不是因为你们窝囊。”
它的速度很快,比我见过的山猫野耗子都快,红毛们也觉察到这一点,警惕起来,各个俯卧着不动。
灰毛瞅准最近的一只红毛,一个跃起踩上它的背,红毛嗷一声趴平了,灰毛前爪狠狠扑了几下,“呦,大爷爷啊,你这筋骨不行,得松活松活了。”
红毛的嘶叫声让我肝肠寸断,我似乎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脆的像冬天里的水萝卜。其余的红毛不敢轻举妄动,干干看着它爪下的“大爷爷”咽了气。
灰毛踩得欢快,看一众红毛直勾勾瞅着自己,“怎么?也想让小辈我伺候伺候?”
红毛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比快比不过,比力也比不过,只可在数量上比一比。
为首的红毛下令:“一起上。”
其中一只红毛刚刚扑起来,立即就被灰毛咬断了喉咙,它齿间的血尤胜红梅,很有礼貌的说:“做爷爷的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住这块地是谁的,情有可原,做小辈的就该提醒提醒。”它边说边向前走,走的很直很稳,即使踏在我身上也走的很直很稳。
他将一众红毛逼退数步,我身上再无钳制,却也无力爬起来了。
我躺在地上,那一帮地狼在我头顶干架,朦胧间我听见些声响,哀嚎、撕咬、求饶,这场仗我没看到,是我心头遗憾。
我因失血过多,变回了原身,神识却异常清醒。
一刻钟后,灰狼回到我身边,它身上沾了血,呜呜低叫几声,化作少年模样。他高高梳着马尾,黑色护额绑的很紧,眼中闪着幽绿绿的光,十分吓人,我小声说:“别吃我。”
少年将我捧起来,放入泉水中,又怕我被水冲跑,捞了几块石头给我砌了个窝:“放心,小花妖。我吃荤腥的,你这个样子,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这才想起来他们虽是灵物,却没有看穿元神的能力,我刚才若是告诉他们我是个花妖,再化成原形扎进水里,他们兴许就不吃我了。
等等,他叫我花妖!我虽然身上疼的厉害,却还想在这个事情上争辩一下:“我不是花妖,我是仙人。”
“这么窝囊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