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风墙隔开鸟人群,寻至水苏身边:“他们被阿修罗控制了,是与你平日相伴的凤鸟,不好出手,你用水链缚住他们,若数量太多你撑不住,便借淮幸的力。”转头又对苟荀道:“此处树影婆裟,我不好施展,只有你的身形最快,为免伤及无辜,你将我往竹渊身边送一送。”
水苏依言,急从山涧处唤出数十条水鞭,束住紫红鸟人的双腿双臂,淮幸单手搭在她的肩上,将灵力度给她,接着就有更多的水鞭朝林间铺开,将目力一线处的鸟人都缚住了,为苟荀清出一条通向竹渊的路。
苟荀驮上冬雕,朝林深处窜去。三闪两躲间,离竹渊距离愈近,那紫红鸟人突然现出巨大鸟头,挣脱水链,张大鸟嘴,将竹渊往口中送去。
冬雕脚下一点,飞箭般闪身而出,朝鸟人腹部踢去,鸟人吃痛悲鸣一声,立即有大朵大朵的黑云进入鸟人身体,助催身形暴涨数倍,竹渊已落在鸟舌上瑟瑟发抖。冬雕挑眉,跃进鸟嘴,单臂撑起下压的鸟喙,将竹渊拽了出来,护在胸前,翻身而下。
巨大鸟人扑腾着双臂,带起风涡,冬雕以风御风,稳住身形,踹向朝他扇来的巨掌,竹渊从冬雕怀里探出头,毫不犹疑咬上了冬雕的脖子:“你不要打我丹阳姐姐!”
“啧。”冬雕忍痛,借风力退至一旁树梢上立住,远瞧着水苏施法已有些吃力,拎着竹渊跃下树梢,回到苟荀身边,把那烦人的肉团子扔给苟荀:“给他娘带回去。”
“哦。”苟荀叼起竹渊飞一般地冲向水苏。
这一遭,竹渊来回被折腾的晃晃荡荡,胃里翻江倒海,哇哇哭起来。
水苏心疼,展臂去接竹渊。
数百条水链跌在地上,没有束缚的鸟人们冲向冬雕,水苏怀中抱着一个,眼中担心着另一个。
淮幸将竹渊接到自己怀中,教育道:“你不能不识好人心,没有冬雕,你就要变成鸟粪了。”
冬雕受了竹渊一口,只敢踏风闪避着朝他袭来的凤鸟,水苏看着着急,施诀要召出水鞭,却怎么也施不出来。在控制不住的眼风里,冬雕瞥见急着施诀的水苏,心中暗想:“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长进。”
未几,大批鸟人朝水苏一行袭来,淮幸抱着竹渊不敢出招,苟荀扑倒了来犯的鸟人,也不敢多做一分动作。
“怎么办?打不打?”苟荀从未如此煎熬过,将牙咬的生疼。
“喂,淮幸,你抗揍吗?或者说你逃跑的速度快吗?”冬雕的声音远远传来。
“啊?”淮幸放下竹渊,一头雾水。
水苏已抢先回答了冬雕:“他很抗揍的。”
“你准备一下,离水苏他们远一些。”
“啊?”淮幸懵里懵懂,水苏已按冬雕的指示,抱起竹渊跃到苟荀背上,跑远了。
林深处,冬雕踏着清风,往高处攀去,他身后现出一双羽翼,在空中屹立,他音色浑润,如雷贯耳:“堂堂阿修罗,无处可依,附在小灵物身上有趣吗?你甚至还担忧他们受不住你的力量,生生将自己分成许多块,是不是也很憋屈?”
冬雕张开双臂,卸下周身防御:“不若试试操控我这个身体,我因水苏之事,对淮幸心生嫉妒,有些焦躁的情绪,还因错失时机,更有些自暴自弃的颓然,心中百味杂陈,总有一种是你所喜。”
话罢,无数黑云从鸟人身上剥离,腾向空中,一束束化入冬雕体内。被剥离黑气的鸟人们化为往日凤鸟模样,惊悸攒作一团,丹阳与熏无力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冬雕被缭绕黑气包裹着,显出狠戾气息。
淮幸立在原地,呆成了一只鹅。
水苏安抚竹渊呆在苟荀身边,自己摸索到丹阳和熏身边,给他们喂了丹药。
“哎……我真倒霉。”淮幸驾云飞向空中,等待一场被迫而来的对决。
冬雕魂魄受阿修罗袭扰,已有些神志不清,他手背、额间青筋暴起,唤出折戟在风中打旋,朝淮幸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