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公子并不理会薛博文,直接迎向了蓝兰澜的星星眼,不过他像是早已习惯了他人艳羡的目光,并不以蓝兰澜的眼神为异。
蓝兰澜向来嘴上厉害得很,但怎么说也不能是个花痴,话到如此,也能一如既往地巧言以对:“无忌公子声名远播,果然不凡,只是若说我妖言惑众,那可是‘无稽’之谈。”
“你倒是坦荡得很。蓝兰澜,自幼父母双亡,唯有一个幼弟,准备考取功名。五年前你还是个贫苦的抄书女,却以雕版一举成名,如今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声望日隆,若论,你的确没有行此事的动机。”无忌公子娓娓道来,对蓝兰澜的底细如数家珍。
“无忌公子果然厉害,既然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那我就放心了。”蓝兰澜心中自然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也可以说是棘手的很,但若要是和眼前这位男子密切往来,心中倒也生出了一阵狂喜。
“不过,据我了解,你从未接触过雕版,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精美,却是个异事。”无忌公子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冷笑,紧紧地凝视着蓝兰澜的脸。
蓝兰澜的凤眸也毫不犹疑地回视无忌公子,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互不相让,她转而微微一笑,反问道:“以无忌公子的文武全才,文不能指点江山,武亦不能征战沙场,只能屈居翰林院,徒有公子之名,实则不是和我一样趋炎附势吗?”
无忌公子听闻此话却是一愣,这个女子倒是有趣得很、大胆得很、特别得很,竟敢和他如此说话。
“澜儿,休得无礼。”一直在旁插不上话的薛博文和郁清瑜听闻此语,都被吓得脸色陡变。谣传樗无忌替太后做了不少铲除异己的勾当,又被太后亲赐“公子”之名,谁敢得罪?
那无忌公子清冷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对二人摆摆手,正待言语之时,忽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只闻“嗖”一声,一个冷箭朝着室□□来,却是对着蓝兰澜的方向。
四人中唯有无忌公子直面此事,其余三人皆是背对着,只闻其声未见其事,急忙回头却是躲闪不及。无忌公子一个闪身,将蓝兰澜护在身后,只见那冷箭从蓝兰澜头顶三尺之处飞了过去,直插在书斋影壁的横梁上。
蓝兰澜头脑闪过无数念头,而此时却与主动过扑过来的无忌公子贴身相处,只觉他身上为何有一种异香,前调像生姜,后调像柏树,当真是好闻的很,一时竟也僵住了。
她猛掐一下的大腿,醒醒吧,蓝兰澜,此事肯定不简单:“难道是摘星陈来了?难道他要灭自己的口吗?”
在蓝兰澜气未定神未闲之际,只见那无忌公子一个飞身跃起硬生生取下那封信,慢悠悠展开一读,又瞧了她一眼,面带一丝冷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蓝兰澜、郁清瑜和薛博文三人面面相觑。
薛博文不便在这里久坐,略安抚几句便离去了。这半日,便是郁清瑜陪着蓝兰澜,她见蓝兰澜心思沉重,也自觉不再多问,只在身边默默陪伴。
蓝兰澜只能若无其事地继续雕版,心中却是心乱如麻,前世她可是饱尝被人背叛、被人利用的滋味,如今再度迎来信任崩盘的时刻,心碎的往事挥之不去,慢慢浮上了心头……
她那时的男友是她的初恋,也是风靡全校的校草级人物,是她厚着脸皮倒追到手的,大学四年,二人也称得上是如胶似漆,却没想到她一次未成行的差旅,令她捉女w干在床,亲眼揭开了男友的真面目,也直接造成了她被撞穿越,怎能不让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来到此处之后,蓝兰澜一心扑在系统给她安排的“默多克”之路上,对感情之事避之不及,故而郁清瑜给她安排的相亲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的也会故意口出毒语,以免被纠缠不休。
情伤未愈,不会识人,一直是蓝兰澜对自己的真实认知。
她一直认为她和摘星陈之间并不是男女之情,二人通信虽两年有余,她却只将他视为知己,而今却又要另做他论了。
蓝兰澜心中慢慢回忆二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