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语气抱怨,看着满大桌的盛宴担心了,鼓动着腮帮子望向言憬:“你再吃点儿言憬,小鸟胃啊?”
“自己点那么多。”言憬无情拒绝:“眼大肚皮小,浪费可耻,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你原来一天早上可是能吃整整三碗二两的牛肉面的!”姜佟岁恨铁不成钢地捶打胸口:“你看看你现在瘦成这个样子,我只能干看着痛心疾首!”
“叫爸爸。”言憬忽然说。
姜佟岁停止了戏精行为:“?”
“叫爸爸我勉为其难帮你分担点儿。”言憬一本正经。
这番话未免太幼稚,可能是两人了解过深,在姜佟岁看来,这种程度的从言憬嘴巴里发射出来刚刚好。
叫爸爸肯定是不行的,姜佟岁想回应点儿什么,但电光火石间脑瓜子“嗡”地一响,蹿起身在言憬的视线下逃了个光明正大的单。
她跑进了不远处的超市里——
姜佟岁在冰箱里抓出瓶乌龙茶匆匆结了账。
她再回到位置,桌上的东西都已经做空盘处理,找到前台时也被老板告知付过账了。
正想给言憬去一通电话,姜佟岁在店门口张望到了言憬的车影,他掌着方向盘往这边的路口停了一下,降下车窗向她招手。
姜佟岁小跑几步靠拢过去,还没等言憬开口,一意孤行地将手中的乌龙水塞给了他。
言憬有这个习惯,每次吃完油腻的东西都要喝上这么一瓶,这于他而言是个必不可少的流程,不然浑身不舒服。
“东西我打包了,午饭吃。”言憬扭开瓶盖抿了一口,下巴向副驾指了一下:“你要是没吃饱就拿点儿走。”
姜佟岁快撑死了,扒着车窗摇头。
言憬认命地行了声:“还有事儿吗?”
“这一顿多少钱?”姜佟岁计较地问:“我还你。”
“没必要。”
“说了我请你就我请你。”姜佟岁固执地说。
言憬依旧没报出个数字,注视着挂他车窗上的脑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还有事情吗?”
“等一下。”姜佟岁说着去摸裤兜,掏出一盒香膏递了进去:“你身上酒味儿太大了,拿这个盖一下。”
言憬受宠若惊地接过,也没去追究之前的事儿:“又是心虚愧疚作祟?”
姜佟岁站直身向后退了两步:“狼心狗肺的东西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