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瞥了言憬一眼，将他扯停在了姜佟岁面前：“你今天来得正巧，佟佟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撞上了，你说巧不巧？”

言憬进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姜佟岁的脸，面不改色地说：“不巧，昨天就撞上了。”

“嗯？”叶同瞬间来了精神，不解地和姜佟岁使了个眼色：“你们俩什么情况？”

“公安局，笔录。”姜佟岁回应着言憬的目光，在和前男友的对视上她有种莫名的胜负欲，仿佛谁先躲避视线谁就是Loser：“言大警官。”

叶同脑袋转了个几秒，捋清前因后果时眯起眸子言语刻薄地对待起了言憬：“so？就是你把我家佟佟抓进去害得她不能和我会上面的？”

言憬：“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有小学生告状的流程吗？”姜佟岁立马问。

言憬眉尖揪了揪：“告什么状？”

“不是你告诉我妈我开了个酒馆？”姜佟岁死亡微笑。

“是。”言憬说：“但不是刻意的，我只是想确定你安全到家没有。”

“言大警官。”姜佟岁咬牙切齿了：“你们警察的业务能管这么宽吗？”

“不能。”言憬义正辞严。

“那就对…”

言憬打断：“但是身为你的老公，能。”

“……”

顷刻间，世界都不流通了。

姜佟岁从来没想过言憬能这么顺其自然地把两人那见不得人的事儿抖出来。

“什…”叶同怀疑自己听错了，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示意言憬：“兄弟你刚刚说什么？”

她竖长耳朵：“来，再说一遍我听听？”

言憬看着姜佟岁：“我说我是…”

“言憬你敢！”姜佟岁一副厉嗓打断了他，淡然的表情出现了几分裂痕。

“敢！”叶同转头对着舞台上狂欢的几人扯着声道：“苏表，你先停一下！”

上头的人很听话，整个酒馆刹地盖上了一层海绵，只留静谧。

“你说。”叶同扭回脑袋，热情地仰望着言憬：“什么瓜？保真吗？新鲜吗？我开通了VIP可以听吗？”

“我结婚了。”赶在言憬开口前，姜佟岁不服输地抢了先。

叶同脑袋像拨浪鼓似地摇着，又激奋地看去姜佟岁的脸上：“谁？”

姜佟岁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言憬，默默说明了一切。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叶同瞧瞧姜佟岁又瞅瞅言憬，她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腿碰到酒馆里紧乱摆放的桌子后才停下来。

叶同觉得姜佟岁和言憬走到一起的概率比她见到鬼的概率还低。

毕竟两人天生冤家，从小损到大那种，从没有惯着对方的说法，看不顺眼了就打一架。

就这种看起来纯哥们的友谊，叶同宁愿相信言憬是弯的。

“开玩笑的吧？”叶同不可置信：“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

就听这句话，姜佟岁心里莫名过不去，终于挪开视线看向了叶同。

“怎么不能在一起？”

这句话除了姜佟岁还意外和谐地混着言憬不满的质问。

七年多了还能有这般默契程度叶同认命了。

“没有，我是说…”叶同间歇性的失语，恼火两三秒拔高了音量：“你们俩天生一对！锁死！必须锁死！”

“这倒没必要。”言憬嫌弃地插了句嘴。

姜佟岁额角狂抽了几下，云淡风轻地点头附和：“确实，毕竟也不是什么光荣事儿。”

言憬眉头一皱：“姜佟岁，不光荣你他妈和老子扯什么证？”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混蛋劲儿让姜佟岁上头了，见上两面也终于看到了言憬冷漠人设下的本体。

“言憬，你别他妈跟我犯浑，脏话在爸爸面前收回去。”姜佟岁不客气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