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穗…帮帮我…呜…我好疼。”
陈穗接到电话的那天,孟瑶痛苦的□□声传来,孟瑶没什么朋友,她内心敏感不轻易和人交心,她太缺爱,她怕被欺骗被背叛。
陈穗二话不说出了门,她只知道孟瑶喊痛,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去药店买了止痛药,就直奔孟瑶家。
给陈穗开门的是她后妈,她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刻薄,说话声音很是尖细。
陈穗扶着卧室里近乎昏厥的孟瑶走了出去,带回了家。
苏俐那时候也在家,就看到了孟瑶捂着肚子痛经的样子,陈穗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
是苏俐,弄了热毛巾,热敷在孟瑶肚子上,又给她煮了姜汤,还喝了止痛药。
孟瑶迷迷蒙蒙的喝下去,睡着了。
在醒来已经有了好转。
自那天她走出陈穗家后,她就把陈穗当成最好的朋友,临走时,苏俐还给她塞了点钱,让她吃些好的。
从那起,孟瑶也变了,她对那后妈再也没什么好脸色,整个人开始浑身带刺。
怎么发疯怎么来,她爸不给她生活费,她就报警,他爸好脸面,每次都是阴沉着脸打发她几百块钱。
她后妈怎么样对她,孟瑶就怎么反击,后妈怀着孕她可没怀孕。
她奶奶家那批人她避而不见,她们主动找来,她就刺挠她们。
自那之后,孟瑶的家人厌恶她,却又拿她没办法,她像个小疯子似的过的毫无章法,且疯狂自由。
她缺爱,她很黏陈穗,俨然把她当成了亲人。她也很感激苏俐,帮了她一把。
后来要陈穗走了,她从她本就拮据的生活费中,买了一个牌子的玩偶小熊送给了陈穗。
陈穗很珍惜,那段时间一直放在床边。
*
知道陈穗回来了,孟瑶很高兴。她在陈穗回来后的几天里,就打了电话。
今天也是。
“穗穗,晚上出来吗,我带你出去玩。”
陈穗沉吟片刻,想着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了。
她们先去了晋城一座寺庙里,逛完寺庙,孟瑶带着她去了她的秘密基地,一个荒芜很久的山顶。
寺庙中的烟火气很浓。
二零一九年里,因为疫情,让这本就有些偏僻的寺庙人流更加稀少。
孟瑶兴奋的带着陈穗在寺庙里穿梭,然后找到了一个长的很俊秀的年轻和尚面前。
那和尚看起来很是清冷,一眼望去,像是男生女相的菩萨似的,眉心中还有一颗红痣。
他穿着青灰色的道袍,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脖子上也挂着一串。
孟瑶说他叫沈元清,和他们同龄,等到明年他就可以真正出家了,他从小在庙里长大,是被丢弃在寺庙门口捡回来的,他人很好,就是特别高冷是个大冰块,她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她去烦他。
陈穗看着那本该清冷无双的眼眸在看到孟瑶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视线便黏在了她身上。
陈穗想,大概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高冷吧,应该,嗯…和尚可以破戒吗?
孟瑶带着陈穗向那和尚面前去求平安符,她说她希望陈穗永远平安无灾无难。
陈穗也为她求了平安符,甚至她有些贪心的为她的家人还有邢琛求了。
平安符被她紧紧捏在手心,她虔诚的在佛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拜托了…
她们呆了会就离开了。
孟瑶离开时也是高兴的头也没回,就可怜了那秃头和尚看着孟瑶的背影迟迟未挪动视线。
她们来到山顶,孟瑶平日里喜欢到处玩,去酒吧,去KTV,去台球馆,像邢琛一样。
不过她并不想带坏陈穗,山顶上,她在山下买了两瓶果汁。
夏风凉凉的吹过两人身旁,吹着山顶上的树叶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