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骂她们俩，把她们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陈穗不善言辞，也不想辩解什么，她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一个人上下学有什么。

自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对任何人来说。

看到流言对她并不起效果。

刘悦馨又带着张潇潇还有几个人，经常把陈穗堵在了厕所里。

然后她总是环抱着胸，微昂着头，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轻蔑的看着陈穗。

在以施舍的口吻问她：“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我刘悦馨的世界里只有朋友和敌人两个概念。”

这中二的发言，真是在特有的年纪才会有的底气和无知。

陈穗每一次都会拒绝，她觉得她很幼稚，想法太过天真，不想理会。

哪想刘悦馨越来越过分。

这一次，刘悦馨几人又把陈穗堵在了厕所里，神色轻蔑的睨着她。

厕所里，她动手推搡着陈穗的肩膀。

“还继续做朋友吗？”

“陈穗，我劝你考虑清楚。”刘悦馨靠在厕所的墙边，掏出烟点燃。

她冷冷的看着陈穗，抬手抖了抖烟灰。

厕所里混浊的空气中混杂着难闻的烟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张潇潇面上也是露出一副满满的优越感，在一旁不时帮腔。

听说张潇潇在初三以前应当也是被霸凌过的，不过后来霸凌她的人转了学，她就渐渐的和刘悦馨玩到一起。

曾经陈穗也见过她，是一个看起来乖乖的有些怯懦的女生，但现在她的面相早就变了，变得尖酸刻薄一副小人相。

她早就忘记了当初的她痛恨什么样的人，可笑的是，现在的她恰恰成为了她曾经痛恨的那类人。

施暴者可恶吗？固然可恶。

但有比施暴者更恶心的，那就是曾经是被欺凌的人，转头自己当了施暴者。

恶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光亮照在泥泞深潭中的人，她挣扎着爬出了黑暗。

后来的人远离了罪恶，忘记了曾经经历的痛苦，自己却又成为了高高在上的施暴者。

享受着片刻的快意。

可笑的令人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