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这边收拾好了就过去一起吃饭,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我们一行人走出了整齐些的第五营地,穿梭在花里胡哨的帐篷堆里。
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顶金字塔形的大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捅着草地上的一条鼻涕虫,鼻涕虫慢慢地胀成了一根香肠那么大。
等到我们走到他面前时,男孩的母亲匆匆地从帐篷里出来了。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哟!”
她一脚踩中了那条肥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
“好恶心。”我嘟囔着,赫敏把我拉到最里面试图挡住我的视线。
“那就别看了。”
直到我们走远,我都还能听见他们的叫嚷声,甚至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你把虫虫踩爆了!”
我们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
有的巫师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
三个非洲男巫师坐在那里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似的东西。
另外一群有中年美国女巫师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她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条闪闪发亮的横幅:塞勒姆女巫学院。
“怎么没有人挂霍格沃茨学院呢。”哈利一脸疑惑。
“因为他们是团建,我们是家庭旅行。”我言简意赅的说道。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我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
在门帘掀开的帐篷里,可以看见嬉笑的面孔,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喊我们的名字。
“哈利!罗恩!赫敏!伊瑟拉?”
我心想谁喊我还迟疑了一下,转过头看去,原来是西莫·斐尼甘,他坐在自家三叶草覆盖的帐篷前,旁边是他的母亲——一个有着淡黄长发的女士,还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托马斯。
一群狮子里面就我一条蛇,我趁他们不注意踹了一脚西里斯来泄愤。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我们的颜色?”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你们当然是支持爱尔兰队的,是吗?”她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们。
我当然支持爱尔兰队了,保加利亚看起来毫无胜算,就算他们有克鲁姆,但是他们只有克鲁姆。
但是格兰芬多的三位朋友拉着我一个劲发誓说支持保加利亚队,然后又匆匆拉着我出发了。
罗恩走远后还不忘嘀咕道:“在那样的气氛下,我们还能说别的吗?”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说。
“我们过去看看吧,”哈利说,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那里有保加利亚的旗子——白、绿、红相间——在微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