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淮不知道自己就是想慢慢地脱去“梁子桉”这个人的身份标志怎的惹得她思绪如此之多。
他连忙否认:“我寒窗苦读多年,可连乡试都没考过。央央儿想经商,我索性陪你一起。”
内心又在嘲讽梁子桉是真的一点书都不读啊,知晓得攀高枝。
“央央儿,以后唤我阿淮即可。”
宋令月点了点头,又道:“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如今你已有十七,也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嗯。”语气坚定,带着惊喜:“那央央儿咱们继续去下一户?”
“好。”
夏蝉停了,梁疏淮心中的石头也落地,宋令月也没说要去看周玄镜的文章,终是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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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救救我。”
莺歌一袭轻纱雪衣已经破损不堪,她发髻凌乱,垂下几缕碎发。
裸露的皮肤可见伤痕累累,各处透出一丝色//气的痕迹。
她躲在稻草堆处,瞧着李无殊没有后续动作,终是愿意求救。
“我来肯定是救你。”李无殊脚步轻飘,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他下意识只觉不对,“你为何不向人口喧闹处跑,反而躲到这里来了?”
一身黑衣,只露出了眼睛,深刻的眉眼里满是试探。
莺歌骤然哭红了眼,又不敢出声,只得咬紧下唇,哆哆嗦嗦:“他们将我的腿打断了。我怕,我这副模样,既恐再遭粗人垂涎,又恐他们以我是失智之人再将我抓回去——”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
莺歌微抬着头,眼泪滴滴落在地上,捂着衣服破损之处,往前跪进。
李无殊从怀中掏出完好的衣服,用力张开盖在那女子身上。
确保门外没有埋伏时,他闷声:“姑娘,在下得罪了。”
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该女子抱起,从这破败的屋子的屋顶上轻身飞去,又往巷子口飞去。
粉色天空下,他的身影披上了一层霞光,莺歌那垂长的轻纱雪衣也泛着光。
许久未见这样的美景,莺歌脸上的眼泪早已成行。
直至李无殊落脚经过南瓷坊时,他感受到自己的腰侧似有尖锐之物抵住,他抽空瞟眼。
匕首闪着寒光。
莺歌哆嗦着握着匕首,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苍白无血色的唇早已干涸裂开,她说:“对不起,我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在他们手里——”
李无殊只觉锥心之痛。
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留下痕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