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追杀我们,是否想阻止我们来永安郡?”梁疏淮大胆猜测。
李无殊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说来,我同央央儿送货时,她同我说,瞿老夫人家里的香气与燕舞身上一样,同时,那个涂爷身上也有。”
“可那涂爷却怕瞿老夫人──甚是奇怪。”梁疏淮说道。
“看来我们一直都忽略了,涂爷这个关键人物。”李无殊点明。
梁疏淮手握拳头落在掌心上,激动道:“对了!我真傻。那涂爷同央央儿主母联合谎骗她,说她欠债,若非央央儿奋力自救,最后是要被卖去当笼鸟的!”
“是了。”李无殊叹气,“你不知燕舞这般大的孩子,那样的姿态──真是可恶至极。”
他们有多可恶,梁疏淮自是知道的。
自阿母的同胞小妹被拐走后,阿母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常年在无人处以泪洗面,饱受亲人分离之痛。
“不过,我还需帮央央儿处理她那琉璃之事,待我解决完,我再去试探那自称涂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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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梁疏淮进到房间时。
骆云正倚靠在桌边,宋令月同他边说边笑,两人一同涂涂画画。
陈霜儿同燕舞坐在另一旁,两人正钻研着针线活,默默无言。
一静一动之下,房间里甚是和谐安宁。
“你们在聊些什么?”梁疏淮走了过去,自己提了一把小凳子放置在桌子的另一边。
他看到了宋令月胡乱作的画,以及一张板正又细腻的草稿。
“唇脂色的重瓣白花碧桃点缀金色琉璃珠当花蕊甚是清新,这镶嵌在——”梁疏淮认了许久,没认出来,伸出手指悬空指着问道:“这是何物?”
宋令月偷笑:“丹枫色心形流沙瓶。”
“沙漏?”梁疏淮问,“那这里面的鱼——”
“是沙漏,不过里面流动的是朵朵桃花,那也不是鱼,是海豚。”宋令月解释道:“海豚是一种性情温和的动物,生活在大海里,传说能看见海豚跃出海面是极为神圣又幸运的一刻。”
“桃花代表着爱情,心形流沙代表遇见爱情的时间,海豚寓意着爱情的神圣与遇见心上人时候的幸运。”
“项链,耳坠,发簪,三者为一套,寓意爱情与幸运。”
宋令月眉开眼笑,反问道:“怎么样?你是否没见过海豚?我这样的样式是否新奇?”
梁疏淮生于护国公府,启蒙于皇宫高墙内,混迹于江湖之中。
他的确从未见过这样样式新奇,寓意新奇的饰品。
他笑道:“你怎的想出来的?你又怎的想做这个?”
“骆云帮了我许多呢,这孩子有天赋,我这门手艺后继有人啦~~”宋令月开朗道。
骆云站在一旁被夸得不好意思,往陈霜儿那边躲了去。
“大赛半个月后正离乞巧节不久,我便想着设计与乞巧节相关的饰品,或许能受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喜爱。”
“那罗公子不是说我的饰品还未受到大家喜爱吗?”
“我用足了心思,应是能过关,他能推荐我去参加大赛吧?”
宋令月说到此处,语气不太自信。
梁疏淮捏了捏她放在桌上的玉手,“别担心,我们拿给他看,保证他再次惊喜。”
宋令月仍然有些沮丧。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出名的琉璃手艺人,她做的琉璃千金难求。
主要靠的是匠心。
在快速发展的时代里,坚持用最原始的材料和最古老的方法做琉璃。
不贪快,只图好。
而古代人才济济,各个都是纯手工制作,宋令月若非得了系统获得琉璃材质这个先机,怕是在人才辈出的古代出不了头。
梁疏淮见状,悄然用指尖沾染墨水,擦在宋令月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