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凉止受过比这重多了的伤,但是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一刻,看着楚姝挽伤成这样,路凉止不知为何,却觉得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看着都觉得心里头发紧。
路恩硕心疼的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是不是好疼啊。”
楚姝挽刚受伤的时候因为同感太甚,一瞬间都被疼麻了。
后来缓过来一些,又觉得忍忍就过去了。
看着自己伤口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楚姝挽也皱起了秀眉。
但看着路恩硕心疼的样子。
楚姝挽松开了眉,将胳膊上怖人的伤遮掩了些,反倒安慰起路恩硕,“没事没事,就看着有点吓人,都不疼了。”
“自己都成这样了,就别安慰他了。”
路凉止下了车,把车门开到最大,“下来吧,尽快带你去看看医生。”
临门一脚了,楚姝挽有些墨迹,不太想下车。
更怂了。
撕个创可贴都这么疼,再去看伤口……
更疼了。
可路凉止就站在外面,手指搭在车门上轻轻敲击着,颀长的身形站在车门前,板着一张脸,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楚姝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下车。”
“其实……我也不是很严重。”楚姝挽有些打退堂鼓,“都不流血了。”
“要打破伤风。”路凉止看起来耐心要用完,弯腰就上本书探入车内,帮她解开安全带,“你怎么下个车还要人三邀四请的?”
楚姝挽:“……”
磨磨唧唧下了车,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表情,她忍不住嘟囔,“疼啊,去医院肯定要用酒精消毒了,痛死了。”
“你这个伤口深,伤口深是不能用酒精的,酒精浓度太高会刺激伤口,刚刚碘伏你不是试了吗?也不是很疼,主要带你来打个破伤风。”
说归这也说。
楚姝挽还是不太能迈的动脚,磨磨唧唧的前行。
“是这会怕疼重要,还是命重要?”路凉止一句话给楚姝挽噎住。
楚姝挽不吭声了,她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这种情况下,说两句安慰的话不就好了嘛,非得跟她说这种大道理。
大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就是怕疼而已。
好在路凉止这人就是看着冷,说话语调平平的,做的事还算有点温度。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医生早就过了上班时间了。
剩下的都是轮流值班的医生了。
前面还有排队的人,这个点也没有挂号这种过程了。
路凉止直接等在了科室外,等着病人第一时间出来后,能让楚姝挽过去,路恩硕陪着楚姝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路恩硕生怕楚姝挽紧张,一直哄着楚姝挽。
“妈妈你别怕,我同学之前打了破伤风,他说不疼的,就是在屁股上打一针就好了。”
“什么??”楚姝挽傻眼了,眼睛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破伤风是打屁股的?胳膊不能打吗?”
楚姝挽长这么大,从来没打过破伤风。
虽然听过别人说被铁器划伤了需要打破伤风。
但她一直以为就像寻常似的,打在胳膊上。
“对呀,是打在屁股上的。”路恩硕想了想,“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胳膊,我就是听我同学说他打的屁股。”
“这样啊。”楚姝挽瞬间心安了些,“那可能是因为小孩子吧,选择打屁股吧。”
楚姝挽长这么大,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没有打过屁股针,这要是在路凉止和路恩硕面前打屁股,这也太丢人了。
刚刚听到路恩硕说打屁股的那一刻,楚姝挽都觉得屁股有些凉飕飕的。
母子俩聊着天,路恩硕陪着楚姝挽说话,也让她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