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一双手把她给提住了,是程洛。
“你还好吗?”他满含担忧。
翁小白抽出手臂,走到了一旁的花坛边沿上坐着,愣愣发神。
她并不意外程洛在这里,请董翔的前女友们来见她的除开他也没谁了。
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让她体会到自己的人生如此失败。
自己的兴趣爱好被弃之若履,年少时喜欢上一个不合适的人爱而不得,在同龄人都开始养育孩子的时候她连恋人都还没有……
拥有一身不讨喜的性格,朋友了了;一对亲子关系糟糕的父母;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学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专业;做着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为生计奔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错的男人,打算结婚却被告知他是另有所图……
忙忙碌碌奔忙半生,好像什么也没剩下。
程洛一直站在她身边陪着。
他在她面前蹲下,叫她:“小白,没关系,都会过去的。”
翁小白俯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直视他的眼睛,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他:“你呢?董翔在我面前装成完美先生,为的是骗婚一个可以随意家暴发泄变态欲望的妻子,那么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讽刺道:“程先生你事业有成,一表人才,我也见过你以前女朋友和你的合照,可谓是郎才女貌。虽说是同学,也断联已久。你忽然向我表达好感甚至求婚,也不遗余力地在我面前揭穿董翔的真面目。如此费钱又费力,比之董翔的付出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普通如我,又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看得上的?是这条命吗?”
她知道她在迁怒程洛,她知道她该控制自己恶毒的言语,可她忍不住。
“还是想要某一个健康的器官?想来想去,唯一属于我的,还有点价值的就是这一样了。”
“小白,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伸手去触碰她放在膝上的手。
翁小白一把打开他:“别碰我!”
她声音尖利,终是控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她哭,她喊,发出无意义地尖啸声。
“程洛,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值不得你花心思!”
面前的男人,像是比她还要难过。他想要靠近安慰,又怕她挣扎排斥。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无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翁小白蹲到地上,双手环抱住小腿,头埋在膝盖上。把近来的委屈、焦虑、惶恐迷茫都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痛,她才抬头。见程洛还在她身边。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哑着嗓音问:“你怎么还没走?”
她的抗拒和敌意,丝毫没有隐藏。
程洛把一包湿纸巾递给她,站起来退后两步:“我过两天去看你,等你心情好些。”
又不放心的叮嘱:“你……如果决定和董翔提分手的话,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
翁小白拒绝:“不用。”见程洛坚持她才不情愿开口,“我不会一个人去的,会叫上我哥陪我。”
“嗯。你们小心一点。”程洛说,“我手机24小时畅通。”
程洛离开以后,翁小白又在原地呆了许久。
蹲得太久,脚都麻了。哭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情绪平静后站起来才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围着她的小腿咬一样。
找了个快餐店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脸上又红又肿,一团遭,根本没法看。不化妆完全见不了人。
择日不如撞日,董翔这件事情不知道则已知道了便不能拖,越拖越恼火。
她当然不会一个人去,她可没有忘记,茵茵她们说的董翔不同意分手后变本加厉的折磨。
翁小白先是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又打给哥哥翁帆。捡重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了自己想要分手的决定。
翁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