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受了情伤(2 / 3)

就进来了。

翁小白闭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接起来,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哑声道:“妈,我会去的,成不成再说吧。这个月就不要再给我安排了相亲了,这段时间挺忙的。如果不成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她能够想象母亲会接的话,无外乎是工作什么时候能够忙完,工作重要还是终生大事重要,她一直不结婚给父母丢脸之类云云。

出乎意料电话里一片静默,翁小白又叫了一声:“妈?”

“你……要去相亲?”听筒里传来迟疑的男声。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怎么能不熟悉,这个声音,翁小白不知曾在记忆中反复翻看了多少次。

可又怎么不陌生了,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了。

如今,这个声音忽然再次出现,毫无预兆地拉扯着那些遥远的回忆。美好的,不好的。

翁小白快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并不是那个她压藏在通讯录角落的名字,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她还是试探着问:“程洛?”

在等待回答的那三分之一秒钟,翁小白自己也说不清她怀着怎样的情绪。一边想挂掉电话,一边期待着,一边又对那个人还能如此轻易影响着自己的情绪厌恶着。

最终,那边说:“小白,是我。”

轻轻的四个字,翁小白心悸了一瞬。不是修辞手法,是确确实实的生理反应,就像心脏被谁轻轻扯了一下。

只是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奇怪,似乎颤抖着,似乎强压制什么激烈的情绪,呼吸粗重。

这很不对对劲。

翁小白紧张起来,“你真是程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笑了一笑,隔着电话翁小白都能听出那声笑意很勉强。

“没事,就是好久没联系你,有些紧张。”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翁小白没接。他总是这样,若无其事地撩拨,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已经不耐烦了,但出于礼貌,故作轻松地另起话头,“我听说你要结婚了,你是来给我送红色炸弹的吗哈哈哈?”

那边沉默了一瞬,后又说:“我确实想和我的新娘结婚,不过要看接下来顺不顺利。”

翁小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算什么,受情伤之后求安慰?她偏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她没去关心那个原因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心想那我还能省下一份份子钱。另起话题道:“你换手机号码了?”

“嗯,因为一些事情,那个旧号码应该不会再用了。”程洛也没再细说。

她好像听到了电话那头登机广播的声音。

“你在机场?”

“恩,打算回炉城。”

“哦。”

“哦?”那头的声音随着交谈慢慢轻松起来,还有心情玩笑:“我回炉城,你不打算给我接风洗尘。”

翁小白克制着,扬起制式微笑:“你程先生交游广阔,回炉城那还不是回自己地盘,论接风洗尘,哪轮得到我。”

“别取笑我了,说真的,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你,我们也挺久没见了。”多聊了几句话之后,程洛的声音自然了不少。

翁小白下意识地说拒绝:“再说吧,最近挺忙的。”

那边顿了一下,才说:“好啊,那我回来再联系你。”

“恩。”

程洛想是也感受到了她的冷淡,自我解围道:“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回见。”

“再见。”

她率先挂了电话,怕自己留恋那人偶尔的温情。

手机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捂住脸,翁小白蹲了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让那人偶尔的心血来潮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心存希望,不要让他轻易地影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