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玉跪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身前躺着一个茶碗,歪斜地半立在地毯上,里面的茶水早已被羊毛毯子吸了个一干二净。 孙靖文在卫信对面敛眸端坐,不置一词。 卫信坐在原地眼睫微湿,眼角红润,面上薄薄染了一层红雾,咬牙切齿之余,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气得很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卫信压抑着喘息,冷笑道,“孤还当真没想到,这句还能有用到孤身上的一天。同患难,共富贵……她连与孤共患难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