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近乎讥嘲地笑:“背靠金矿,有如此财力,如何穷奢极欲都有可能,但在这穷乡僻壤里,他能养出这样的品味,摆的起如此的仪仗,下官观其与其说是匪盗,不若说是投匪的世家子。”
“可世家多以礼仪治家,若当真与正正经经的氏族大家相比,这些人的规矩却又多有疏漏,只能说是学会了如何画皮毛,却难有大族的底蕴与风骨,”顾少卿看向方正清道,“兼之听闻二十多年前固伦格率兵南下,打入大乾境内,下官不得不做些许猜想:这些人,可是当年留在钦州境内的、阿克苏部的余孽。”
方正清闻言颔首,眼底透着些许满意:“那你不妨再大胆些想想,那自称江牧云,坐在金银寨大当家宝座上的,到底是谁。”
顾少卿一怔,方正清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至少,知道那江牧云的身份有异,可若是让他猜……
思及方才所说的阿克苏部余孽,以及那人世家做派,顾少卿眉心皱起,试探地看向方正清:“难不成,那人是……固伦格二十多年前留在寇阳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