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机会了……”
说话间,朱杏儿对着苏慕容挥出一片药粉,翻手不知从哪里取了匕首便朝着方正清扑了过去。
不待众人反应,只听后堂里一声巨响,也不知是哪里冒出的人,便与防守的暗影卫杀将在了一起。
这边厢的春雪冷笑一声,手里的剑鞘贯力使出,朝着朱杏儿的后背便砸了过去。
春雪虽是女子,却终究是武人,自幼学的功夫,此时后发先至,一剑鞘便带着力磕在了朱杏儿的脖颈间,硬生生将人砸软了下去,扑在方正清的脚下,挣扎着起不来身。
周王身后一直低调站着伺候的太监这时才反应过来,彰显了一把存在感:“快来人呐——抓刺客!!”
春雪手里的长剑径直横在了朱杏儿的颈间:“别动。”
方正清笑呵呵地打量着眼前的棋局,这才分神看向面前这个软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孩,依旧是那笑呵呵弥勒佛似的模样:“年关已过,你这一跪,本官可不给你压岁钱。”
朱杏儿抬头看他,银牙紧咬,近乎切齿:“呸,个老不修!”
方正清没有理她的话,只是坐在椅子里摊了摊袖子,无奈而笑:“这场内的,殿下比本官身份尊贵,苏四小姐则管着咱们这么一大队伍的人,哪一个不比我这游手好闲、什么事不干、空有一把年纪的人来的尊贵,你这丫头却偏偏盯上了我,也不知你这眼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春雪回头,看向眯了眼的苏慕容,心下便是一惊:“小姐,怎么样,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变故发生的太快,莫说苏慕容没有反应过来,当时那迎面而来的白色粉末便罩着她兜头洒下,她也只是仓促闭眼,屏住了呼吸。
这会儿苏慕容皱了皱眉,好似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便自袖中取了帕子,拂去头上面上沾染的药粉,睁开眼来。
她仔细打量着自身上揩下来的白色末子,最后放在鼻尖闻了一闻,面色还带了几分讶异,最后更是拿指尖沾了一点,不顾春雪失色的模样将其放进了嘴里。
苏慕容莞尔一笑:“无事,不过是些面粉。”
周王皱眉道:“自作聪明!倘若这不是面粉,而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你此时便要交代在这儿了——这事哪里值得你亲自去做?”
苏慕容面上讶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低头应是,只是暗地里不由还是蹙了蹙眉:什么叫值得你亲自去做?
那朱杏儿一声冷笑:“好个金贵的大家小姐!”
朱杏儿被春雪压着跪在地上,剑面压在方才撞伤了的肩颈上,便又是一阵扭筋般的酸麻痛痒带着剑刃的冰凉之意,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不适都撞在了一起,可她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苏慕容轻笑道:“带你来的时候,我便说过了,你这一来,面对着的便是龙潭虎穴,要你跟在春雪身边——到最后,你却还是莽着头撞了上来。”
周王的目光在朱杏儿面上、身上扫过,不由带了几分厌恶:“这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前来通风报信,想要我等杀出城去时带她一带的可怜人。”苏慕容弹去身上沾附的面粉,复又在原来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与卫信答了话。
这话在这会儿,也就只能骗骗傻子了。
周王冷笑着不说话了。
这大堂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先前尖着嗓子叫有刺客的大太监畏畏缩缩地上前,将先前被朱杏儿砸到地面上的茶盏一一收拾了。
这大堂中没有护卫,明面上一个会武的,只有苏慕容的首席大侍女春雪,乃是一个武婢出身。
只是堂中几人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模样。
——有谁当真会信这堂中,当真只如他们看到的这些人呢?
房前堂后的侍卫们依旧还在厮杀,只是厮杀声小了些许。
这一次,再没有人说要出去看这杀人的场面了。
这场厮杀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出去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