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最后阿牛见这些都准备妥当,便再次一拱手,客套两句便带着人下去了。
阿牛走在最前头,没有看到身后有一瘦马静悄悄回头,丢了一团布出来,而后跟着队伍匆匆离去。
苏慕容眉梢一挑。
春雪看着那团布也有几分迟疑,但最后还是捡了起来,递给苏慕容。
布团展开,上头用炭笔写着两个大字:“快逃。”
“这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苏慕容将布丢到炭火盆里,却不怎么放在心上,“这院里你也摸排过一遍了,说说吧,有什么发现?”
春雪低声道:“这院中有过一场恶战,过后虽有修补,却还是留下了痕迹。无论是往内里填充的木屑也好,新上的漆、后补的描花也好,放到有心人眼里,只会是画蛇添足,引人注目。”
这不出苏慕容所料,魏县的县令都能在朝廷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让人给换了,这县衙里会发生过什么,她心里也差不多有数。
而当下,她唯一的疑问是:这魏县里真正的百姓,还有多少?
正思索间,只听得腹内饥鸣,却是闻着这满桌菜肴的香气,五脏庙开始造反了。
可是……
苏慕容看着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饭菜问:“这一桌子的东西……还能吃么?”
春雪也迟疑了一下,将桌上的菜肴盘盏连带着筷子都细细闻过了一遍,最后又使银针在菜肴里试了毒,结果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应当……能吃吧。”
苏慕容想了想,自怀中取了一个荷包出来,这里面装着宫里御医研究出来的解毒丸,轻毒解毒,重毒保命。
用在这时候,倒也不算是浪费。
简单用过午饭,苏慕容便想要去县城中转转。
不仅是县衙里有个假冒的县令,这县城中假冒的百姓怕也不少。
思及刚入城时那略带诡异的一幕,苏慕容面上不显,心底却明白这是一出故布疑阵的下马威。
万般痕迹皆浮于表面,不屑于掩饰,这是料定了他们这一行人只要进了魏县,便再翻不出风浪来。
只是不知道,那县令一直口称“上官”,到底清不清楚这“上官”的来历。
毕竟,这队伍里可还有个储君呢……
这到底是冲着周王来的,还是冲着所有进入魏县的人来的,出去溜一圈,大抵多少也能找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