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竟早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我不过他棋盘上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如此算无遗策,来日……”
“王武赵路,你二人以后就去王爷身边伺候,王爷王妃但有吩咐,决不可敷衍推诿,明白了?”李南山沉吟片刻后,终于定下心,正色吩咐。
“是!”王武赵路当即肃然应下。
最边缘的角落里,寥寥可数的剩余五个解差凑在一堆,被打掉一颗牙的老刘慌慌张张冲副队长蒋岸道:“现在怎么办,唐头儿被抓起来了!”
蒋岸优哉游哉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还记得自己是哪个衙门的人吗?”
老刘一愣,下意识挠了挠头:“咱们不是京兆府的解差吗?”
蒋岸笑了笑:“那唐威呢?”
剩余四个解差面面相觑。
他们突然想起来,唐威和那十四个所谓的解差,根本就不是京兆府的人。
那十五个人,是临出京押解犯人的前一天,突然替换过来的,当时身为队长的蒋岸也莫名其妙被降了职,成了唐威的副手。
所以说……
老刘突然惊声道:“他们不是解差,他们是专程来刺杀燕……”
“嘘!”
蒋岸一把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看才严肃道:“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咱们就是被打发出来押解犯人的,其他事一概与我们无关!”
老刘连连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之前还跟他们混在一块儿说过燕王妃的闲话……”
蒋岸瞪他一眼:“掉了一颗牙,现在可长记性了?以后离燕王妃远点,听到没?”
老刘捂着嘴,唔唔连声。
蒋岸还不放心,想了想带着仅剩的四个解差,巴巴地跑到郁寒川的马车前,准备表表忠心。
结果马车前面渊渟岳峙般站着两名军士,手持长剑声如洪钟:“王爷需要休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蒋岸愕然片刻,老老实实隔着帘子给郁寒川请了安,直到听得他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才渐渐安定下来。
往回走的路上,老刘心悦诚服:“还是蒋头儿心眼亮,我先还觉得你想太多了,现在才知道是我自个儿傻!李将军手底下几十号人呢,都抢着去给王爷守门了,咱也不能落后哇!”
蒋岸回头看了一眼,风雪中纪颜的身影纤细笔挺,像是一杆枪,巍然矗立于天地之间。
他神色复杂地喃喃:“这个燕王妃真是让人看不透。有她在,这一路只怕再无人敢对燕王有半分轻视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