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御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最后自然是予沐笑着出来打圆场,当然,卫岸生的假也给批了。
“怎么样夫人,我就说行吧?”卫岸生靠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舒坦得不行,“可算能歇几日了,日日上朝当差实在累得慌!”
“你是巴不得你儿子多娶几回帝姬,好让你这做爹的多讨些假。”
“那可不!老子辛辛苦苦半辈子,不得享享儿孙福?可惜家里就两个儿子。”他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凑到妆台边贼兮兮道,“夫人,咱打个商量,不然再生…”
“生什么生!都多大岁数了自己没点数啊?”
卫岸生怒了,单手抱起夫人:“怎么就不能生了?你信不信老子一月就让你怀上!”
卫夫人一巴掌拍过去:“别闹了!老娘跟你说正事!”
“什么正事比这个重要?”
卫夫人翻个大白眼:“你儿子的事。”
“都要成婚了,他还有啥事?”
“…那事,你教过他没有?”
卫岸生秒懂,边说边把夫人抱床上去:“教什么,我爹也没教我,都自个儿悟。”
“我这不是怕他和帝姬…”
“帝姬咋了,帝姬就不是他婆娘?他要为这事儿闹出个啥来,老子头一个笑话他!”
卫京墨还真闹出些事儿来,不过却不是卫夫人担忧的那样,而是…
“棠棠,我忍心让我在门口站一晚上吗?棠棠,开开门好不好?”
棠棠就纳闷了,从前怎么没觉得他厚脸皮呢?昨儿敲了半晚上的门,把公爹和婆母都吵醒了。今早跟他说了去书房睡,这会儿又来嚎丧!
“你别吵了,快点去书房!”
卫京墨委委屈屈:“我爹从不跟我娘分房睡,为什么我要跟你分房睡?”
棠棠气得直运气:“谁叫你昨晚不守信用的?而且早上明明跟你说好了的!”
“我根本没答应。”卫京墨嘟囔了一句,“昨晚你不是说挺舒服吗?”
“你,你还要不要脸!”
“我爹说,跟自个儿的婆娘可以不要脸。”
…
“不要脸的驸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获得原谅,再次爬上了公主殿下的床榻。”
“然后呢!然后呢!”景嫔双眼发亮。
麻薯轻咳一声,含糊道:“然后就…一夜兵荒马乱,没了。”
“什么!又没了!”景嫔夺过麻薯手里的书册,死死盯着最后一行字,来来回回看了五遍才敢相信真的读完了,不禁哀嚎一声倒在榻上,“呜呜呜三心居士太坏了!王爷和卿卿的误会没有解开,公主也还不知道驸马在外面养了小妾!啊啊啊!我这半个月该怎么过嘛!”
麻薯无奈道:“先前奴婢就说等故事写完了再看,是小主您等不及,非求韩侍卫帮忙把最新一册带进宫来,为此花了不少银两,月初领的月银又快没了。上回和良嫔小主打叶子牌,您还欠着人家三两银子呐!也就良嫔小主性子好,说就是玩玩,不当真。要是换了李婉仪,早就追到未央宫跟您讨要了。”
遇上这么个迷糊的主子,麻薯真是操碎了心。韩侍卫虽说是小主表兄,可帮着夹带话本是要担风险的,肯定得给银子打点。那话本也不便宜,薄薄三四本就要一两银子,多带几回,半个月的月银就没了。原就过得紧巴巴的,哪经得起如此挥霍?
“小主听奴婢的,暂且忍耐几个月,等这故事写完,没那么多人看了,想必价钱会降下来,到时一气儿都买来,岂不痛快?”
景嫔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垂头丧气地用了晚膳,晃晃悠悠往宫门口去。
“小主去哪儿?”
“去找表哥。”
韩侍卫隔天就要当值,巡视御花园,景嫔找他也方便。
“咋了华儿,话本子又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