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对你？”颜满满笑了，“给你磕一个？”

“行吧，过去的事我也不想提，如今美羽在我手上，我想将它发展壮大，而你……”方嘉燃伸手，自上而下朝着颜满满比划一下，“你也想在这个圈子里做出点成绩，我们的目的暂且是一致的吧？”

“所以呢？”颜满满斜他。

“我们合作吧，把锅砸了谁也捞不到好处，还不如齐心协力做好这锅饭，双赢。”方嘉燃挤出一个油腻的微笑，“还有……我心里一直留着你的位子。”

颜满满耐心实在有限，再坐下去她怕自己要吐，倏地起身准备离开，摄影师带着直播镜头突然出现。

猝不及防，颜满满来不及表情管理，厌恶都写在脸上。

火眼金睛的观众们立刻就发现了。

【颜满满这是什么表情？好奇怪，她跟方总刚才不会是在吵架吧】

【才录了一天而已，能有什么矛盾】

【前面的，你是不是忘了颜满满之前跟美羽公司的过节？当时闹得可难看了】

【不至于吧，记仇到现在？】

颜满满低头看了一眼方嘉燃，他显然在颜满满站起来之前就看到了摄影机，此刻已经调整好姿势，捏起桌上果盘里的紫色葡萄，优哉游哉地等着看戏。

没错，是她认识的绿茶男。

颜满满盯着一颗接一颗送进方嘉燃嘴中的鲜嫩水果，呼叫系统：“小莓，给他把葡萄换了。”

接着，颜满满挪动脚步，让开位置，让摄影机正对方嘉燃那张脸。

方嘉燃一门心思顾着耍帅，没有察觉到送到嘴里的水果变了味。

面对镜头，他缓缓拉开嘴角，根据之前刻意训练过的方法，露出一个完美的八颗牙微笑……

观众们很快理解了颜满满表情怪异的原因。

【啊啊啊啊……好吓人】

【真的不怪颜满满哈哈哈哈，这搁谁能忍得住】

【方总是不是在吃桑葚？】

【咱就是说，方总好好当他的霸总不好吗，为什么要走这种奇奇怪怪的路线啊】

【方总你听我说，你就维持好自己的霸总人设，搞笑的事情咱们留给陶桃好不好】

【呜呜呜呜，太丑了，霸总滤镜彻底稀碎】

方嘉燃见摄影师紧紧抿着嘴唇，憋笑憋得浑身颤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低头看见自己发黑的手指。

他猛地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铜盘当做镜子----

黢黑的牙齿，嘴唇一圈黑印，唇角还有一丝汁液流过的可怕痕迹……

团队辛辛苦苦忙碌一夜，好不容易将方嘉燃的名字挂上热搜榜末尾，眨眼的功夫，就被新的表情包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