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看着江言和衣躺在我的榻上,上阳也没有那么别扭了,拿起桌上的那支步摇插入鬓间,便入了梦。
还是那个场景,在长安殿的书斋,上阳在一旁练字,江言在一旁习书,看起来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定神后,头上的珠钗随着上阳的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江言一循声便看了那支今日他刚刚拿来的金步摇。
江言眼睛一亮,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那本《炎华经》,张开双臂将上阳拥入了怀里。
“桑桑,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对吗?”
上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江言,上辈子渴望的全在这个虚幻的梦里一一实现,她也有些沉沦了。
上阳抬起头,认真的捧起江言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嘉平君,你是不是思慕本宫?”
江言盯着上阳的眼睛,没说话。
上阳心中燃起的那一小簇火苗瞬间被浇了个透彻。
就当上阳要松开时,他却突然回握住她的手,稍稍使了些气力,“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秦桑,江言思慕你,久已。”
依旧是那副极轻的语调,又像是注入了千万的深情,落在我那荒芜的心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绚丽花儿。
上阳踮起脚尖,像是报复又像是珍爱的吻上了那片薄唇。
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更加强烈的回应。
从唇到颈到锁骨再到那片柔软,她感觉他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去。
意乱情迷之际,上阳好像听到江言问她:“桑桑,想不想做图上之人?”......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事后,上阳窝在江言的臂弯,和他有一塔没一搭的说着话。
“嘉平君,其实,今夜我有正事要找你。”
“殿下请讲,臣无比顺从。”
这下倒是乖巧的很,上阳一把坐起,揪着他的耳垂凶狠狠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上阳!你被大漠人骗啦!”
原以为回复她的也会是一个玩笑,可他却瞬间失落了下去,眼底又恢复那鸦黑一片,怎么望也望不到底。
“我知道的,是我错了,是我害的你……”
上阳见过江言千百的模样,一品正红朝服玉冠修的是一身正气浩然,藏青长袍犹如青莲端的是谦谦君子,祥云月白银丝长袍敛的是书华气度,还有那日在珍宝阁,用一只银钗就把那几个大汉惊的虎躯一颤。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江言,好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武装,变成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孩童,害怕被抛弃。
那一刻,上阳突然觉得自己好生有用。
纵是有再多的气,也该消了个干净,我这人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就算变成鬼了又如何,总归现在的梦境放在生前是上阳想都不敢想的。
一条命换来了她梦寐以求的那段情,也不算亏吧。
上阳再次抱住了江言,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她说,“你也思慕我,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江言贴了贴她的眉心,像是在许诺,“桑桑,给我一年时间可好?一年之后,无论是人间黄泉,你我都不分离。”
上阳被江言折腾的有些乏了,也没细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回他。
就这样,上阳和江言上演了一段人鬼情未了的戏码。
白日我上阳飘在江言身边同他一起处理公务,夜晚等他宿在长安殿里我又入梦和他携手相伴。
上阳感觉这段日子是前世从未有过的舒心和甜蜜,尽管阴阳相隔,但一想到他就在身边,心里也格外的踏实。
可近日,上阳终于察觉到了江言的不对劲,他每日都很忙,忙着代理朝政,忙着什么大事。
自从那日之后,上阳又不能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