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
江劭信递给刘骏山一块烤熟的红心番薯,不以为然道:“我的确是爱做些怡然自得的事儿。”
刘骏山把番薯握在手里,冷得直哆嗦。江劭信笑了起来,指了指书房的位置,先一步走了过去,刘骏山跟在身后。
“刘骏山兄还未归家时就时常与我念叨如何思念家中菜肴,如何想念曼霜表姐,现下怎么跑来我这儿了?”
“江兄,我此次来是想请教一些事。”
江劭信有些好奇,把朝春龙井往刘骏山面前一推,带着微微笑意道:“何事?”
刘骏山把药包往桌上一放,随后把陆曼霜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对幕后主使的猜测。
江劭信拿起闻了闻,又用手拨了两下,脸色有些严肃。刘骏山见他的表情便知晓了这药肯定不简单。
“如若刘骏山兄的姐姐已服用这药超过三年,那恐怕身体早已成了那盛毒的容器了。”
“那可否有补救的方法?”
“我也不确信,但按逻辑上可以一试。”江劭信看向祁修,“祁修,你去墨韵斋把左边架子最高一层上的红色梨花木盒子拿来。”
随后,江劭信起身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交到刘骏山手中。
“这方子里的八瓣青藤便是那红色梨花木盒子里的东西,按照这上边的药方制成药丸,一日一粒。”
刘骏山感激地接过祁修手里的盒子,开口说道:“多谢江兄。”
“只是骏山兄,这活根草的毒很是顽固,八瓣青藤也非良药,长久使用必定也是不可。”
“多谢,我明白了,我也只能孤注一掷。我曼霜表姐可怜,生母卧在病榻,生父正为国杀敌,府上来了不少亲戚,占着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久而久之便也不把曼霜表姐放在眼里。可她心地善良,为人豪爽,一直忍让。如若不是知道下毒之事,她也不会如此。现如今,除了我便无人帮她了。”
江劭信垂下眼眸,想起自己在大雪纷飞的那个夜晚遇见的女子,正红的披风在灯火的衬托下更显得此人皮肤的白皙。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还是如同六年前一般,那么爽快又正义”。
此前,他还笑话刘骏山对这位曼霜表姐的评价太过偏颇,现下看来是他自己狭隘了。
送走刘骏山,祁修回到书房,见江劭信站在窗前,自己便退到一边安静候着。
直到夜幕降临,江劭信才转过身,走到书桌前坐下,写写画画后把信纸装进信封,朝祁修的方向抬起手。
“差个可靠的人,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西域老丁师傅手里,我记得他手里有治好活根草毒素的病例。”
傍晚,福瑞家的送来新做好的酸枣糕。陆曼霜连忙把她请进屋,让绿豆与青葙在门口守着。
陆曼霜亲自带着福瑞家的走到靠椅旁坐着,看着福瑞家脸上的笑容,心里倍感亲切,忍不住唤了一声:“云姨婆。”
这福瑞家的先是一愣,随后也泛出了泪花。
“小小姐……这是折煞我这个婆子了。”
“云姨婆,您是我母亲的乳娘,您与别人不一样。”
陆曼霜说得诚恳,是她心里的大实话。
“小小姐快别说了。”福瑞家的擦了擦眼泪,露出笑容,“这是我今日新做好的酸枣糕,小小姐一会儿记得尝一尝。”
“云姨婆,我年纪小,不懂打理家事。当初母亲生病,没能维护您,害您不能留在内院,这始终是我和母亲的一块心病。”
“小小姐,您与小姐的心,我这老婆子是知道的。我们一家也从未埋怨过您和小姐。”
两人说了些体己话,随后福瑞家的便离开了南苑。
另一边,刘巍山的妻子柳氏焦心的扯着帕子。
一旁的刘凌春倒是悠然自在,甚至还花心思嘲笑自己的嫂嫂柳氏:“我说嫂子,你那么担心做什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