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对待也坦然接受。
喜轿缓缓走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下。
只听轿门上砰砰砰三声,周围一阵喝彩,都在夸新郎的好箭法。
随后喜帘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撩开,伸到陆曼霜面前。
她低下头,透过喜帕缝隙看着这双手,最后伸出手搭了上去。
之后便是之前就经历过的种种,敬茶,改口,被绿荷与喜娘带进屋里。
吃汤圆,喝交杯酒,给喜娘赏钱,让屋里的丫鬟来认主。
最后,听得房门吱嘎一声关上,轻轻脚步声传来,停在自己面前。
“我自己来。”陆曼霜避开眼前想要撩开珠饰的江劭信,朝门外喊到,“绿荷,进来帮我。”
侯在房门口的绿荷愣了愣神,随后推门走进屋,向江劭信行了礼。
江劭信微笑点点头:“去帮你们家姑娘把首饰摘了,怪重的。”
凤冠霞帔压得透不过气。陆曼霜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与江劭信面对面:“人前人后,我都称你一句夫君。但只是礼仪,并与其他。”
新婚之夜,她对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江劭信心中猛地一抽,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是礼仪,我对不愿与你有夫妻之实,望你不要期待有子嗣。”
“好。”
“那便请夫君到别的房间下榻。”陆曼霜又坐回铜镜前,“如若你不同意,我便吞下这枚金。我想,侯府也不会愿意在这种日子里出人命吧?”
“我……”江劭信的心生疼。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但对方真的如此绝情时,还是令他感到难过,“我知道了。我不会在夜间踏进这间屋子。”
“那请吧。”
陆曼霜下了逐客令,甚至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眼这位“夫君”。
回到书房的江劭信坐在床边,嘴角有嘲讽的笑容。
祁修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公子,新婚之夜,您怎么……”
江劭信没有正面回答祁修的问话,或者他就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只是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深知陆曼霜对他的态度不是因为想起了过去,而是本就不接纳自己。
他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句句重复着“我欠她的,我活该的。我欠她的,我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