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七皇子达成了协议。如若我能把太子除掉,七皇子便能让我与朝中所有事都隔绝。前段日子里,我过得很开心,本就想要隐居山林。”说到这里,江劭信换了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可是,太子却在这个时候来惹怒我!明知自己一切的龌龊事都被我掌握在手中,还妄想用身份来压制我?”
“你知道你和太子什么地方最像吗?”江劭信转过头,一脸笑意看着晴纶,“愚蠢。”
“你们两兄妹,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偏偏每次都不自知,靠着皇家之人的身份,享受着身边人的阿谀奉承,就觉得自己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我告诉你,做梦。”江劭信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晴纶不明白,她听出了江劭信语气里对他们两兄妹的嫌弃,却不明白这点竟能让他设计陷害皇家血脉?
“为什么?我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个吗?仅仅是因为……我们是皇家之人,摆架子?”
“当然不是。我能忍受太子的愚蠢,就能忍受你的,多一个无妨。只是……”说到这里,江劭信压低了声音,“你们为什么要把曼霜带到这些局中来?”
“曼霜……陆曼霜?就为了那一个歌女?你就要毁了自己的前途?你……”
“别再跟我说什么前途。你很了解我吗?公主殿下。”江劭信嘴角带着冷笑,“你知道我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吗?就妄想用前途来压我?我再跟你说的明白一些,如果我真图那点身份,咱们早就是夫妻了。太子不止一次说过要我与你多多接触,可你见我行动了吗?”
这是晴纶第一次被顶撞,她甚至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江劭信,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了。以你的见识,我多说无益。现在,你只需要老实告诉我,曼霜离开的时候,可否告诉你要去何处?”
晴纶摇了摇头:“我不知她想去何处……是她劫持我!又如何会与我说这些?”
“撒谎!”江劭信怒吼,显然在陆曼霜这件事上,他失去了耐心,“曼霜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劫持你?院外那些侍卫是假的吗?曼霜不懂功夫这件事,天下知清楼的人都知。”
这时候的晴纶早已哭成泪人,她后悔当初头脑一热就与陆曼霜达成了协议。现下这个角色,不论她说什么,江劭信都会认为她在说谎!她只能不停的摇头,重复说着“不知道”。
“既然不愿配合我,那便让公主永远开不了口吧。绿荷。”
一声令下,绿荷端着一碗棕色药汤走到晴纶面前:“公主,得罪了。”
说完,绿荷一把掐住晴纶的下巴,使劲让其感觉到疼痛。
不断挣扎的晴纶被灌下哑药,嗓子瞬间一股血腥味飘散开,从喉头到胸口蔓延开巨大的疼痛。不一会儿便再也开不口了。
“给她戴上头套。”江劭信晦气拍了拍袖子,推开门朝右边的厢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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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的七皇子把隔壁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始终有些不忍。他与晴纶也无仇恨,从小一起长大,如若不是权利争夺,想必不会弄到如此下场。
“江某本意是逼问出妻子的下落,现下看来,是问不出答案了。”
“江公子是做大事之人。”七皇子收起那些几两重的兄妹情谊,看向江劭信,“待午时三刻,处理完太子一家人的事情之后,可否愿意留下共谋天下大事。”
“七皇子抬举江某了。如今,我只想找出妻子,其余的,不愿多管。也请七皇子遵守承诺,让我与朝中之事做个了断。”
见状,七皇子也没多问。有了江劭信,如虎添翼,没了江劭信,自己与他之间的秘密,便永不会被揭露。
他是聪明之人,当江劭信找到他,希望他以还魂丹假死来换得太子的疏忽时,七皇子便明白,江劭信知道了他与陆永元有过接触之事。
当今圣上多疑,前朝叛党一直是心腹之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