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你是我天大的福气!”许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惊喜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沈路遥无奈地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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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沈路遥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在小道上,她想去跟温时玉道歉,顺便将许言地话传达给他,可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她恍惚之时,两个熟悉的人影从远处走来,白衣在前,黑衣在后,两人不慌不忙,不急不慢。
“娘娘,我们不走了吗?”青禾见她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
沈路遥紧张地握拢拳头,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往前走。
温时玉本想打算亲自来寻沈路遥,当他看见她主动来到他的小院外后,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他放慢脚步,想等她停下来先开口,可她却冷着脸从他身边掠过,连正眼都不瞧他。
沈路遥内心慌乱无比,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便咬着牙与他擦肩而过,就在她打算松口气时,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沈路遥回头一看,温时玉正抓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天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既霸道又强横,让她心惊。
“我......”
沈路遥刚开口,温时玉竟与她不约而同地开口,他默默放开了她的手,说道“你随我来。”
温时玉带着她回到屋内,沈路遥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上,临川和青禾知趣地守在门外,替他们将门关上。
沈路遥见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心中越发慌张,她深吸一口气后,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是在地上寻宝吗?”温时玉沏好茶后,平静地问。
“没有。”沈路遥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又将头撇向别处。
“你是来找我的?”
沈路遥闻言后丝毫不动,她眼神内敛,始终缄默。
温时玉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后走到沈路遥面前,将她牵到座位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他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心,温声道:“清点赈灾款是我之职,既然我将它交予你,那便也有我的责任。从抚衙回来后是我不好,说话太重,让你忧郁了。”
“青禾都告诉您了?”沈路遥错愕地说。
温时玉没有接话,但她知道,他是默认了。
沈路遥端着茶杯低下脑袋,她鼻头一酸,两股清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汇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落在茶杯里,溅起一阵阵的涟漪。
“我以为殿下不会知道的,也不会在乎。”
“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
温时玉从袖口抽出一条手帕,他弯下腰将她的脸微微抬起,如视珍宝地为她拭去泪痕,他看着她的清眸,如梦似幻,竟让他迷了心智。
沈路遥含泪看着温时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保管好钥匙是我不对,我身居高位,做事更要小心,免得让人抓住把柄,我以后绝不会再这般轻易着了别人的道。”
温时玉收回手帕,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轻声说:“这正是我本意,你能明白,我心里自然高兴,以后谨慎些便是了。”
“好。”沈路遥看着他的背影,心志更坚,殿下对她宽容至此,她绝不能再犯错误了。
突然,她想起了许言的叮嘱,于是她开口道:“殿下,乾州孟家之女孟婷不日会来西平,孟家有乾州最大的粮仓,若能得此助力,定能为西平百姓谋取更多利益。”
温时玉闻言,转身道:“如此甚好,我会派人安排......只是这孟家的消息,你又是从何得知?”
“是......”沈路遥刚想将许言推出来,可她想到许言或许并不愿让温时玉知道此事,便只好稍作隐瞒,“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与孟家素来交好。”
“朋友?”温时玉别有深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