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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见了我就哑巴了?”沈路遥调侃道。
被她一骂,张元松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扭头对张继成没好气地说:“爹,就是这个贱女人打了我,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把她抓起来,交给我处置!”
“住口!”张继成闻言,狠狠地扇了张元松一巴掌,他慌乱地在沈路遥面前跪下道,“是下官教子无方,惊扰了娘娘,请娘娘从轻发落。”
沈路遥勾唇一笑,她朝张元松招手说:“你过来你过来,来你爹身边跪着。”
张元松狐疑地看着沈路遥,他走到张继成身边,与张继成并肩而跪,在他面前,温时玉一脸严肃地审视着他。
沈路遥满意地在张元松身边转了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张元松,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在大街上强抢良家妇女?是不是在大街上荼毒无辜百姓?是不是仗势欺人、危害一方?”
“我......”张元松气得从脸红到了脖子,他想站起来破口大骂,却被张继成死死地拽住胳膊,只好不甘心地低下下头,憋屈地说,“草民一时冲动,干了糊涂事儿,让娘娘见笑了。”
温时玉心下了然,风轻云淡道:“本王没想到张总督为西平全境日夜操劳,却连家中之事都处理不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若张总督实在有心无力,本王会奏请父皇另立贤良。”
“下官惶恐,是下官对犬子管教不严,日后定严加看管,绝不马虎!”张继成大惊失色,急忙给温沈二人磕头赔罪。
“西平百姓流离失所,粮食已至,你为何迟迟不施粥救急?该当何罪!”温时玉厉声喝道。
“殿下有所不知,施粥一事下官已经差人在办了,只是粮草有限,供不应求,这才陷入此景,等新一批的粮草和赈灾款送到,下官定会妥善安排。”
“今日街头一事,本王念你身居要职,姑且放你一马,至于张元松,本王要他在府内禁足、禁食三日,感受百姓悲苦,以思己过。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温时玉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沈路遥见他要走,便与许言跟一同跟上。
“多谢永康王殿下!”张继成望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他阴狠地看着温时玉和沈路遥,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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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大旱,总督府的池塘也渐渐干涸,只剩下一个偌大的土坑,池子内的花草都己枯死,唯有几棵极为耐旱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侍立左右。
“今日在街上与张元松交锋,你可有受伤?”温时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我没受伤,王府的侍卫武功可好了,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把我护得可严实了。”沈路遥歪头笑道。
“我看你的剑术和棍法在寻常女子里都算出众,也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个。”
“我当然更喜欢剑,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谁看了不害怕?这可真是太威风了!”沈路遥虚握拳头,朝空中挥了几下,兴奋地看着温时玉说道。
温时玉见她像个孩子般地窜来窜去,忍不住轻笑道:“但我看你用棍会更多。”
“那是因为我没银子铸剑啊。”沈路遥一脸严肃地否认道,“我师父教我的本来就是剑法,我先前是拿他的剑练习的,
他消失之后,我便只能自己上山砍树,将木头削成棍状,用棍来练剑,虽说是寒碜了点儿,但胜在不用花钱,只是耗费时间罢了。”
温时玉见她失落地低下头,便沉默不语,但心中已有打算。
此时,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对临川附耳低语,他朝温时玉和沈路遥鞠了一躬便匆匆离开。
“殿下,张总督派人来报,方才赈灾款已经送到抚衙,殿下是否要亲自过目?”临川恭敬地问道。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小憩一会儿,王妃可愿代我前往?这样我也好放心。”温时玉向沈路遥询问道。
沈路遥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殿下放心吧,早些休息,我代殿下去看看,保证一个铜钱